左邊的將士瞪大眼睛,身子微微往右麵湊了湊,用穿著盔甲的胳膊捅了捅右麵將士的手臂,帶著幾分貪婪的舔了舔嘴唇,黝黑的眸子帶著幾分渴望之意。
“哎哎,你聞到了麼?這可是陳年桂花酒的味道啊?”
“咦,你也聞到了。”右邊將士身子微微一抖,“我還以為是我太困了產生的幻覺呢,隻是,這麼偏的地方,怎麼能存著好酒呢?”
確實是的,花璿璣他們所處的地方是整個皇宮的最西麵,是一個偏僻的不能在偏僻的地方,雖說是佛堂,卻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連那供奉的排位上也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說不定是哪個將士偷偷藏在這裏的呢。”左邊的將士抵擋不住放這擺在眼前的誘惑,指了指花璿璣,隨性道:
“你看她都這個樣子了,腿就算不麻也得僵了,沒事的,就去看一眼,要是有咱哥倆今晚也不白站這一宿,要是沒有,就當咱哥倆去繞個彎子暖暖身子被,皇上都那麼說了,誰敢過來啊,你說是吧。”
右邊的將士咬了咬唇,撐著下巴遲疑了片刻,猛的一拍大腿:
“你說的對,走走走,咱去看一眼。”說著,一把摟過左邊將士的肩膀,二人快步消失在花璿璣的眼前。
花璿璣用力的搓了搓臉,身後突然傳來細碎腳步之聲,花璿璣的第一反應就是,燁華來了。
飛快的回過頭,卻看見輕歌快步疾行而來。
花璿璣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一股感動之情頓時湧了上來,原來這些都是輕歌做的。驚訝之餘還是趕忙環繞了一下四周,小聲道:
“你怎麼進來的?”
“我一直混在王爺和你們後麵,隻是我身材小,算是藏匿在那些士兵裏了。他們倒也沒有阻止我。隻是到了後殿我一直沒進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懷中飛快的掏出一個暖爐塞到花璿璣手裏,“當時本來是見小姐穿那麼點出來幫小姐暖暖身子的,現在雖有點涼了,但,有總比沒有好啊。”
伸手接過暖爐緊緊藏在懷中,花璿璣隻覺得從胸口頓時湧上一抹暖流,緊緊的攥著輕歌的小手,紅著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感動之中,恰恰忽略了輕歌話語中的不妥之處。
輕歌看見花璿璣如此狀態,有幾分意外的抽回了手,訕訕的咽了幾口吐沫,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道:“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見王爺正和一位綠衣女子有說有笑的談著什麼。小姐,你們入宮就是談這件事情的麼?”
當然不是,花璿璣有幾分疑惑的搖了搖頭,凍得發紫的嘴唇微微嗡合:“你可記得那綠衣女子長什麼樣子?”
“離的太遠我到看不太清,那女子很美,與我們長得有幾分區別,好似不是咱們大泱的。”咬著唇思考了片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一拍大腿,“對了,我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女子有著一雙如同她衣服顏色一般的,碧綠的雙眸,很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