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冠彩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握的拳頭一陣濡濕,瘦弱身軀不著痕跡的微微一抖,依舊是尖銳的嗓音,依舊是語出驚人。
“臣妾親眼所見,二皇子的內室在火災發生當日帶上人皮麵具潛入太子府,剛好被臣妾攔下,撕扯之中露出她的真實所見,後來被太子發現,太子為了保護臣妾,與她發生了幾句口舌,她抵不過,便跑開了。可臣妾,臣妾沒有想過,她竟然……如此對待太子。”說著,花冠彩便有模有樣的抹起了眼淚,一麵恍然大悟的哽咽道:
“對了。”一大段話吐出的花冠彩再不畏畏縮縮,吐字更為清晰嘹亮了起來:“二皇子內室曾多次帶人皮麵具出入太子府,甚至……”花冠彩微微仰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最會玩這一套。
“甚至什麼?”很顯然皇上被她的話激起了興趣,語氣中卻難掩怒意,狹長的眸子重重的凝了花璿璣一眼,冷聲詢問道。
花冠彩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底氣,豔美的眸子眯成一條弧線,整句話一氣嗬成沒有半點的猶豫。“甚至私自帶太子出宮差點導致太子遇刺。”
什麼是睜眼說瞎話,花璿璣今日算是知道了。藏在袖下的拳微微攥起,花璿璣輕聲反駁道:“你胡說。我根本……”
然而還沒說完就被花冠彩出聲打斷:“我哪裏胡說?你敢說你沒有來過太子府,你敢說你沒有帶太子出去。可憐我的太子,竟然被你這種有夫之婦的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我……”
“給本王閉上你的嘴。”燁華本想沉靜對待,然而聽到她字字句句完全是在攻擊花璿璣,一時竟無法忍耐,冷聲嗬斥道。
“放肆。”那高高在上的人冷冷出聲,“燁華,朕看你是真真不把朕放在眼裏了。”
“兒臣不敢。”燁華俯身抱拳,然而那狹長的涼薄眸子卻染上了一層寒霜,先出言的是花冠彩,而皇上卻偏偏在自己回聲的時候說放肆。很明顯,皇上是有心針對自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這僅僅是皇嫂的片麵之詞,並沒有其他的證據不是麼?這也可能是奸人的誣陷罷了。兒臣覺得此話不可深信。而且,內室兩次前去太子府兒臣都是知情的,不過是因為難掩親人之情想見姐姐罷了,又怕自己的姐姐不願見她,多次與兒臣商量後,兒臣才賜予她人皮麵具準她去太子府逗留幾日的。”
皇上伸出滄桑的大手揉了揉眉心淡淡道:“自己的妻子不好好留在家中,真是放肆。”皇上伸手揉了揉聚在一起的眉心,這幾日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緣故,那張本是清雋的臉龐加深了幾道皺紋,一頭黑發早已染白,雖還帶著王者風範,卻比往日衰老了許多。
“不過燁華說的並無道理,確實不能僅僅一個女人的話推斷一切,焰兒,不知你那可否還有其餘的人證?燁華,一個焰兒,兩人在皇上心裏的位置很明顯的就展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