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後突然傳來一抹冰涼氣息。
想都來不及想,花璿璣一手扶著輕歌,另一隻手連匕首都沒來得及拔出就像身後刺去。手腕卻在半空被生生擒住。
這種方式與剛才輕歌的大為不同,巨大力道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碎。左手壓根不能放開輕歌,唯一能用的隻有下身腳裸,花璿璣狠狠咬牙,沒有章法的向後一頓亂踢。
所謂無招勝有招,那身後之人已練武多年,根本沒有想到花璿璣會來這一招,猝不及防左腿被踢中,注意被轉移,那握著花璿璣的手掌也是送了幾分。
花璿璣抓住這個空擋,趕忙收回手拖著輕歌跳到一旁。
“果然是我教出來的人,就連這功夫,都是像極了我。”被踢之人言語之中並無絲毫生氣之意,反倒多了一份不羈的痞子之氣。
那玩世不恭的口氣,花璿璣隻覺得身後一陣冰涼,抱著輕歌的手幾近顫抖到鬆開,驚異的睜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向那人所處位置。聲音透出一抹不可思議的驚異之氣:
“白焰。你怎麼在這裏。”
對方並未給她絲毫回答,花璿璣正愣神中,抱著輕歌的手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用力掰開,未等他反應過來,有什麼東西忽然覆上了她的腰身,淡淡清茶之氣傳入鼻腔。
那刻骨銘心的氣味花璿璣怎會忘卻。
那出入王府的失落之時,曾有一個人義無反顧帶她逃離,夜夜用那帶著清茶香氣的懷抱擁她入懷。那一聲聲嘖嘖,好茶,仿佛已成為沉年舊事。
唔,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好似從那日雨夜後,他就消逝在自己身邊,了無音訊,隻是,今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我一直在跟著你啊。”淡雅聲音卻早無往日的溫柔,那溫熱氣息傳入耳廓,花璿璣感到的卻是刺骨的冰涼。猛然想要掙紮,卻讓白焰更加用力的將自己扣入懷中。
“白焰,你不要這個樣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過渡,身後的白焰給她帶來的再不是平日裏的那種安心,想起剛才輕歌的渾身傷痕,一股涼氣頓時冒上頭頂,莫非,輕歌也是……他所傷?
那將她禁錮懷中的手掌忽然緩緩下移,直至花璿璣那並未完全現形的小腹,修長手指向下輕輕一摁。“聽說,你懷了燁華的孩子?”
手腕猛然轉動,下一秒,那剛剛還是緊握在花璿璣手裏,已帶上一層微薄汗滴的匕首瞬間轉到了白焰的手中。
紅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月光下,銀色的匕首耀耀生輝。也越發將白焰那張俊美臉龐映的更發妖孽。“我說燁華怎麼把斬月還給我了,原來是為你打造了‘新歡’啊。”
驚空之響劃過寂靜月色,待到花璿璣從那疊疊事件中緩過神來,那閃著寒光的尖銳匕首,正對到了她的小腹之上。
刀尖微挑,花璿璣還未驚呼出聲,最外麵的那層粗布衣衫已被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