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不及多想,殺了敵方統帥,就算今日不能凱旋而歸,也算是完成了一項使命,況且,敵軍輕裝圍剿,如果那八千將士若無他的帶領定敗於自己。
此時的燁華正在觀察兩軍的對陣,此時的他需要帶著崗上的這些人一齊衝下去,殺過敵軍的圍牆,後方的糧草遲遲沒有送上。
燁華明白,白焰這次是鐵了心要自己的命,可,他偏偏不能如他的願。
手中長劍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蓄勢待發的猛虎般,猛的躍起:“殺!”
也就在這一瞬,逆賊統領手中的弦猛然拉開。
銀白的箭頭,如疾風一般像著燁華掠去。
“燁華,小心,燁華。”一股衝勁使猛然坐起,然而看到眼前有幾分呆愣的太醫和輕歌之時,才發現,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額頭的冷汗齊刷刷的順著臉頰流下,花璿璣連鞋都沒顧上穿起整個人就彈了起來,緊緊的攥著太醫的袖袍:“小九,還沒醒麼?”
“小姐,你先別急,先別急。”輕歌連忙將手中的水盆放到一側,朝太醫假意眨了眨眼睛,安撫道:“小九隻是太累了,會好的,是吧太醫。”
“是是是。”太醫連忙點頭應允,伸手覆上小九的額頭,猛然發現那高燒正在慢慢減弱,連忙轉頭驚喜道:“燒已經退了,看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精神虛脫的花璿璣在輕歌的攙扶下坐到了床榻邊上,小手卻一直緊緊抓著輕歌的衣袖,無助的眼淚連同汗水一起滑落:
“輕歌你知道麼,我…...我夢到了燁華,燁華他被敵軍用劍刺入了心髒,好多血……好多血。”
任憑花璿璣往日再怎麼堅強,然而想到夢中那渾身是血的屍體之時,眼淚就一波接一波的留下,抓著輕歌的衣袖,泣不成聲。
輕歌忙出聲安慰道:“小姐你忘了嗎,輕歌曾經做噩夢的時候小姐告訴過我,夢和現實是相反的,現在什麼都說不好,還是等小九醒來再說吧。小姐你也不用太著急,畢竟現在我們在這裏窮擔心也是傷了自己的身體,對胎兒也是不好的。”
“水,水。”正說著,躺在一旁軟榻上的小九突然發出了薄弱的聲音,還沒等輕歌反應過來,剛剛還在自己懷裏嚶嚶哭泣的花璿璣已經端了一杯水遞到了小九的嘴邊。
小九喝過水,微微緩過神來,見喂自己水的是花璿璣,先是一驚,隨後就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衣袖,沙啞的聲音仿佛從沙子上滾過。
輕歌有眼力的以熬藥為由帶著太醫走了下去,花璿璣忙問道:“小九,你快說,燁華究竟怎麼了。”
“王爺我們八千大軍,被四萬大軍圍剿,皇上那麵遲遲不肯再調兵力,而那麵的兵力需要兵符才可供我們使用,現在王爺和剩下的軍人被封鎖在峽穀裏。在不調兵,恐怕,恐怕……”小九劇烈的咳了幾聲,抓著花璿璣衣袖的手又緊了金粉“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了。”不等花璿璣發問小九又繼續道:“兵符就是王爺讓你拿的那個物件,”伸手從懷中掏出燁華曾經給花璿璣的那塊人皮麵具:
“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