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並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若無其事的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什麼裝傻?”
“花璿璣現在在哪裏?”轟的一聲響,伴隨著七裏哢嚓碎裂的聲音,這次,燁華幹脆將整個桌子掀翻,那裝著滿滿茶水的茶壺,直接滾落在地,摔成一地碎渣。
花璿璣,熟悉的名字在耳畔響起,白焰心裏猛然一驚,顧不得腦袋的沉痛,想也不想的站起身來,直接與燁華直視。
“焰哥哥。”黑衣女子好似沒事般的跳進了屋裏,然而看到燁華那抹紅色的身影時卻忽的停下了步伐,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垂下,深吸了一口氣,眸子有幾分心虛的淡淡掃向燁華。
“焰哥哥,來客人了啊。那我先退下哈。”說著轉過身,大步邁開。身後卻傳來了白焰阻止的聲音。
“你等一等。”
黑色的背影不經意的抖了抖,卻在下一秒裝作沒事人般回過頭,若無其事的一笑。
“焰哥哥,怎麼了?”
“你去了哪。”平靜的語氣,沒有任何聲音,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也失去了原本的蠱惑,顯得有幾分暗淡,卻是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女子的腳邊。
“就那些地方啊。”黑衣女子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燁華,表示自己一直呆在王府。
“你腳下,為什麼有預言師特有的紙削。”顧不上燁華此時也在這裏,白焰心中忽的湧上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猛的上前一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我沒有。”黑衣女子不安的扭了幾下身子,眼神變得飄忽起來,嘴裏卻依然倔強不鬆口,動了動身子,準備快速逃離。
白焰飛快的牽製住黑衣女子的手。“你那點小計倆騙不了我。告訴我,她在哪,你把花璿璣弄到哪去了?”從小,碰到那些她不能決定的事情,她就會選擇逃離,今日,也是如此。
燁華本是沒心情再看他倆在自己麵前演戲,剛要離去,猛然聽到花璿璣三個字,又忽地回過頭來,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望著黑衣女子緊緊露出來的一雙眸子,腦海中恍然拂過一個身影。
“焰哥哥。”緊握的拳突然變得無力,黑衣女子緩緩從白焰的手中癱坐在地。聲音漸漸變得哽咽,高高揚起頭:“就算你知道最後的結局,你還要問她在哪裏嗎?”
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嗓子已經沙啞,澀澀的痛。僅露出的墨黑眸子一瞬不瞬著直視著麵前的白衣。
沒錯,她確實是去了預言師哪裏,也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至關白焰生死的秘密,一個隻有花璿璣死她才能安心的秘密。
白焰呆呆的立在原地,甚至還保持著剛剛攥著女子肩膀的那個動作,卻是啞口無言。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已暗無聲色,緊緊的凝著輕歌的眸子。
伸手止住了燁華的前進。重重的,像是那高高在上審判官的錘子般,不留絲毫餘地。
“花璿璣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