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華正沉浸在那張紙條的內容之內,猛然聽到那一聲夫君,身子不由得顫了顫,然而卻依舊麵色不改的淡淡道:“小九,外麵出了什麼事?”
那夫君倆字當然也傳到了小九的耳裏,小九連忙拉住韁繩,下馬向後一看,整張嘴張的像是吞進了一隻蒼蠅。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從何講起。“王爺,王爺……”然而王爺了半天,也沒說出些什麼。
習武之人耳朵自是比常人好使的多,更何況花璿璣的聲音大得出奇,燁華凝神仔細一聽,藏在袖下的拳再次緊緊攥緊,指節逐漸變得青白,甚至能聽到骨骼各各作響的聲音。
死女人。
燁華不自覺的在心裏狠狠咒罵道,猛的跳下馬車,極力止住心中怒火向著花璿璣的方向飛步走去。
看見馬車停止,和小九那自己從未見過的抽搐表情,又看到馬車好像微微抖了抖,花璿璣覺得,自己這次好像有些玩大了。
然而自己是個品德高尚的好演員,既然這戲已經演了自然不能停,忙拉著那大嬸的手,裝作害怕的向後躲了躲一麵哭訴道。
“實不相瞞,小女子家的夫君,不知怎麼迷上了那晚春樓的女子,竟然要趕小女子離開,可……”麵色故意泛紅,故作不經意卻十分明顯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而實在忍不住,連忙用秀帕捂住臉龐偷笑了起來。
那肩膀抽動的樣子,卻像極了在嚶嚶哭啼。
知道晚春樓是這個地方最大的青樓,又知道青樓是所有婦女之敵,花璿璣覺得自己的戲演得,倒是不比花冠彩差幾分。
輕輕的在心中為自己鼓了鼓掌,有聽到那大姐蹙著眉跟著映襯道。“晚春樓那些賤人,一副狐媚子像,哪有妹妹你長的可人。”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她們哪裏好,”一群婦人就這樣圍在大街上,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個罵著青樓女子勾人心,不得好死。
那個罵著燁華也是個浪。蕩子,否則也不會被人勾去。
花璿璣還想在跟著應和幾句,卻看那些婦女突然一下子集體向後撤退了半步,慌忙抬頭,燁華那張涼薄的眸子恰好對到眼前。
“娘子。”他的聲音極冷,卻聽不出裏麵的神情。可這一聲娘子卻叫的花璿璣顫了又顫。
冰涼的手指緩緩劃過花璿璣的臉蛋,陽光下,燁華黑白分明的瞳孔裏染上了一層薄霧,讓人難以看清,緩緩俯身,二人鼻尖相對。
花璿璣甚至能感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氣息完全充斥了自己的鼻腔。
“為夫怎麼會不要你呢?”
冰涼的手指再次挪向她的小腹,涼薄的嘴唇緩緩勾起,大掌將她纖細的腰肢慢慢覆蓋,慢慢下摁,花璿璣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燁華微微側頭,冰冷的聲音卻細小的隻有花璿璣能夠聽到。
“這麼想要一個孩子,為夫就滿足你。”
說著,抱著花璿璣向那寬大華麗的馬車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