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璿璣推拒不成,情急之下,張口便去咬那冰涼的唇瓣,白焰似乎沒有防備,唇上當即就被咬破了一塊,鮮血立刻浸了出來。
“這是你的決定嗎?”白焰倒是不惱,隻是那總是桀驁的臉色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整個院落霎時變得沉重起來,就連剛剛還在不斷鶯啼的家雀兒也忽閃著小翅膀,向著院外飛去。
“你在說什麼?”花璿璣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別過頭明知故問道。
“可以接受我嗎?璿璣?”他的神色突然又變的及其認真,那輕柔的話語明顯帶著一份請求。
花璿璣一愣,一凜,神色變得不安惶張起來。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黏在自己的身邊,每晚都要賴在自己的床上,卻隻是守著自己入睡,並未作出什麼逾矩的事情,就連親吻發絲都很少發生,著實算是君子作為。
然而從那一次意外的表白之後,花璿璣就有心疏遠他,他所作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裏,而自己也慢慢對他產生了一種,好似依賴性的東西。
不知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慢慢習慣了他結實的懷抱,甚至有些貪戀那種淡淡的茶香氣息。
隻是……
也許,他的影子已經算是在心中烙下了吧,可是……為什麼總覺得,在那雙桃花眼下總是掩藏著一種自己看不明的秘密呢。
手指微微的捏起,又向後退了一步。
“我還要回去救輕歌。”
淡淡的話語,卻是那樣難以啟齒。
不知為何,花璿璣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哽咽,然而卻還是狠下心來,“謝謝你這麼多日的照顧。”
說完,微微一笑轉身就要離去。
手指突然被溫熱的大掌緊緊裹住,一個冰冰涼的東西緩緩滑入掌心。
“送你的,防身用。免得你又像那日那麼狼狽。”
“謝謝。”顧不得看他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花璿璣再次道謝後撒開步子,落荒而逃。
然而,就在她身影剛剛隱去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又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了白焰身後。
“主上。”他的聲音依舊那樣的波瀾不驚,聽不出絲毫情緒。“屬下有一個問題不解。”
“問。”白焰一雙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著夜果果離去的方向,聲音也慢慢變得冷峻。
“明明早就應該放她離去,為何……”黑衣人的話突然禁了下來,微微抬頭,看見白焰好似沒有阻止的意思,又接著道。
“為何要等二皇子那麵向太子府催才放她離去?”
“姬焱。”半晌,白焰才沉沉出聲,“今兒你話好像有點多。”
藏在雪白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覺的緊緊攥起,望著那漸漸消失在眼底的背影,劃過了一抹暗淡。
那抹暗淡,是因為他沒有讓她愛上自己,這個他很明白。
隻是,自己心中那抹淡淡的憂傷,到底是因為,失去了可以威脅到燁華的籌碼,還是隻是單單的因為,她,沒有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