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脆閉了嘴,倒在後座上,不再回應。
段天昊的目光往鏡子處一瞟,笑容開始在唇角攀升,隨即突然一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二十分鍾之後,車停了。
陳可心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黑著臉跳下車,踹了一腳車門,轉身就跑。
“砰!”
聽著車門在自己身後重重砸上的聲音,陳可心解氣地勾唇,迅速跑回家關了門,轉身看著貓眼,又開始擔心。
以段天昊的人品,該不會明天把修理費的單子扔在她麵前,讓她賠償吧?太有可能了……算了,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對她做的缺德事還少嗎?
陳可心轉身走進浴室,扯開衣服領子站在了鏡子前,身子脖子查看自己鎖骨上的痕跡。
幾塊淡淡的青紫頓時隨著她的動作出現在視線內,陳可心放了領子,轉身衝洗自己的身體,每一寸都狠狠揉搓。
她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才會碰上這種事……也不知道全太太市的女人是不是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居然都不顧一切地往段天昊身邊鑽。要是真被人知道她和段天昊……別說其他人,段氏集團裏一半的雌性就能徒手撕了她!
陳可心越想越驚恐,關了水靠在門上,盯著門後掛著的卡通毛巾,半晌收回了眼神,裹著浴巾出了門。
順其自然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能這樣了。
臥室的燈亮著,光源順著地麵鋪了出來,暖黃色的光是她最喜歡的。
陳可心心情好了些,朝著臥室邁步,腳步輕快了許多。但是越挨近臥室,她便越覺得不對勁,腦子裏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這燈,誰開的?
冷汗突然在後背爆發,陳可心猛地在門口刹住了腳,順手便抄了拖把,猶豫了一下。
她記得剛才確實是沒有開燈的,直接進了浴室,難不成是出門的時候忘了關?
陳可心掩下疑惑,躡手躡腳地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手裏的汗意已經附在了拖把上,心跳聲如雷,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心髒從嘴邊吐出來,神經高度緊繃。
“誰!”她猛地在房門口跳出來,吼了一聲,拿著拖把往裏衝了兩步,在看見床上的景象之後差點沒腿軟跪下去。
齊……段天昊?!
段天昊抬眼,穿著睡衣躺在她粉紅色的床上,手邊還拿著一杯紅酒,手裏是財經報紙,床邊還擺著一個移動的餐盤,刀叉齊全,整套鋥亮地擺放。
如果不是這房間的擺設和這個男人的氣質太過違和,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誤闖了段天昊的房間。
“你是鬼嗎?”她錯愕的問道,拖把掉落在地。
陰魂不散啊……這人太可怕了……他是怎麼進來的……翻窗?撬門?
“不是。”段天昊淡定回答,伸手將自己身邊的床單一掀,修長的指節在淺粉色的床單上拍了拍,輕聲道:“過來。”
陳可心貼在門上,僵硬著脖子搖頭,欲哭無淚道:“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