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嘞,臻正直抹了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這黑袍人也太狂妄了點吧。就算是我師傅他老人家也會給薑家三分薄麵,他竟然毫不給薑家臉色。
臻正直望了眼薑唯的臉色,並沒有看出點什麼,這與薑成,薑羚的表現明顯不同。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薑唯喜怒不表於色。不過他還是發現薑唯的眉頭不自然挑了一下,雖然輕微,但是沒能逃過他的雙眼。
於是趕緊和道:“黑袍人對薑叔叔這般無禮,您還能寬容,可見您宰相肚裏能撐船,氣度非凡,胸襟開闊。黑袍人年少輕狂,有時犯錯在所難免,相信薑叔叔不會與他計較吧?”
臻正直之所以替黑袍人出言相助,就擔心黑袍人是暮暉,畢竟暮暉的聲音他聽了近十年,不會聽錯的。如果真的是暮暉,這件事就這麼化了,那是最好的。否則,要是讓師傅知道了,師傅還不扒了暮暉的皮。
“什麼不會計較?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那黑袍人如此無禮,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
薑羚怒氣衝衝,白了眼臻正直,看向走進樹林黑袍人,“二叔,我去給他點教訓!”
“表妹,不可。”薑成出言阻止,他的父親都沒有發話,斷然不可行動,萬一出了什麼事,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大寶,薑成說的對,不要衝動,做任何事都要深思熟慮。”
薑唯叮囑了薑羚一句,看著眼前的臻正直和林璃二人,微笑道:“過獎了,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我們是”
臻正直說話斷斷續續,臉上的笑意若隱若現,他這是聽到薑唯對薑羚的稱呼後覺得好笑,剛才還說她名字不錯,現在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個性化的乳名。
一旁的林璃也用手微掩臉上的笑意。
“別笑了,笑什麼,再笑我就不客氣了。”薑羚氣的滿臉通紅,呼吸不禁加重起來,撇頭看向薑唯,沒有好氣道:“二叔,我都說了在別人麵前不準喊我的乳名,你怎麼老是忘記。”
“剛才不好意思,我們是萬錦大學的學生,是劉專傾的徒弟。”林璃和善道,她清楚薑唯的問意,並非是在問他們姓甚名誰,而是身份。
薑唯恍然一笑,道:“哦,原來是青磚頭的徒弟,看來他還是不死心啊。”
在薑唯現身之時,就發現臻正直和林璃二人對薑家之名並無一絲忌憚,而且一直悠閑自若,便猜到他們的身份不低。
“青磚頭近來身體可好,進入沙幻蜃城留下的傷可有恢複?”薑唯問道。
“家師傷勢恢複良好,薑叔叔關心了。”林璃回答道。
“如此甚好,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尋不得他,替我轉告他,沒事有空之時來我薑家坐坐,我定與他把酒言歡。”
薑唯豪邁道。
林璃聞言,自然恭敬回應,沒有怠慢。
“我們一同上路,走近那火山,看看這裏究竟有什麼。”
薑唯說罷便走向火山,不過,他對黑袍人說的話也有幾分寒意。回頭看了眼臻正直,林璃二人,笑說道:“如果你們擔心黑袍人所說,那麼你們就在在靠近火山一公裏處停留下來。”
臻正直和林璃相望了眼,輕輕一笑,便跟了上去。
“我聽說青磚頭收了三個徒弟,怎麼今晚來了你們兩個,你師傅和另外一個呢?”走入了樹林,薑唯環視四周,自然問道。
林璃頓了一下,沒想到薑唯還在試探,遂溫和道:“師傅今日事物繁多,至於我的師弟暮暉他生性懶惰,夜晚很少出門,不睡的天翻地覆早晨怕是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