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現在是什麼狀況木棉根本不知道,跟何況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對於爭權奪利的事情是完全不懂的,即使是在怎樣成熟,可天性中她還隻是一個孩子而已。
她是真的被關在這個校園裏了,連一點自由都沒有,被看管得沒有一絲縫隙,就連清月都搬到她的院子裏住下,說是更方便照顧她,但是實際上她清楚得很,隻是為了將她嚴密的看管起來,那樣才顯得她在這莊子裏有多被重視。
小乞丐一連半月都沒有出現,要知道他的消息是更不可能了,畢竟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人關心過她是否有過朋友。
劉敏也沒有在出現了,自從生病以後,木棉有隱約聽到她已經恢複的消息,可是,她也不會再出現在她的小院了,她,是一個會克親人的凶煞,要是劉敏在出現,說不定,她會真的害了她的。
小院裏一直忙忙碌碌,院子本就不大,人手又再次增多,這團團轉轉的都是人,怎麼可能還有清靜,所幸,她就直接不出去了,就待在她的房間裏,反正他們也不會進來,隻是,門還是得敞開著,好讓他們知道她的存在。
門外的侍衛和侍女時不時的朝裏麵瞧幾眼,就之間木棉呆呆的坐在軟榻上,看不到表情,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們也不關心這些。
木棉其實是很無聊,她找不到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其實,內心還是很不安的,畢竟,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她需要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不再害怕,可是,巡視了半天房間了,都找不到任何可以任她打發時間的東西。
屋子擺設實在是簡單,就是一些普通的女孩子的日常所用的物件,要不就是幾本書,木棉不識字,婆婆從來沒有交過她,估計是婆婆也不會,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是有多沒用,怎麼什麼都不會。
軟榻都已經快被她坐穿了,她的小身板額禁不起她這樣的折磨,開始有些抗議了,木棉隻好站起來,也許,她該到院子裏走走,這裏畢竟還是她的地方,哪怕隻是暫時的。
侍衛們已經是巡視過一番了,座椅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以及那幾個新加進來的侍女,木棉姑且是這麼認為的,她知道,這個莊子幾乎所有人都會武功,都是師兄弟,但是,級別還是有差的,可是,她分不清,這也不重要。
湖綠色的裙子裹著她瘦小的身體,好像不是穿著衣服,而是衣服裹著人一樣,她實在是太瘦小了,那身板看上去就隻有四五歲差不多,編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是早晨清月給她梳的,為了讓她看上去至少不是那麼孱弱。
其實木棉並不孱弱,隻是太過瘦小切皮膚白皙,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健康,事實上她還是很活潑的。
木棉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侍衛和侍女的眼神都跟著她的出現發生偏轉,隻是,還是沒有辦法親眼目睹這個泉宗的大小姐,隻是知道一個大概,她戴著麵紗,還留著齊劉海,整張臉就隻看見她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
他們有些失望,都已經來了這幾日,就是沒有見到過她真正的麵貌,傳言是聽了不少,可是,人的好奇心總是有種想要窺探所有的心理,沒能如願,可是,即使木棉在怎麼遮擋,那塊鮮紅的胎記還是掩蓋不全,隱隱之中還是可以看到點點紅暈的。
清月並沒有在院子了,也不知道是跑哪裏去了,雖然木棉不怎麼和她交談,但是也已經相處一個多月了,還是更習慣於她,伸了個懶腰,她自己悠悠的在院子裏轉了一圈,然後又進去了,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接近黃昏時分,清月才匆匆從外麵回來,木棉正在用晚膳,清月沒有直接進來,而是先將外麵的所有侍衛給調走,木棉邊吃邊看著,沒有說話,就連門外的侍女也走了兩個,最終,隻剩下清月和其中兩個侍女,原本覺得擁擠的小院,瞬間感覺舒心了許多。
但,木棉並不明白清月為何突然如此,並沒有多問,她,隻不過是棋子,是魚餌,問與不問結果都是一樣,再說,也不見得清月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那是不可不能的。
確實,直到最後,清月都沒有上前來說說過一句話,一切做的果斷利落,然後自己也跟著站在屋外,就沒有下文了。
木棉很淡然,吃好晚膳後,還沒有馬上想睡覺的感覺,所以,她又再次走出房間,在小院來回走了幾圈,然後又回房間,直接將房門合上,清月他們並沒有阻止,她要睡覺了,合上門是很正常的,他們沒有權利阻止。
木棉蜷縮在床上,被靠著牆,麵朝門外,這樣讓她感覺有些許的安全感,麵紗已經摘下,在黑夜裏,她的特別就不顯得可怕了,因為沒誰看得清楚她的真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