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雷杖。”
林千藍的唇角上揚的更大了，“把他當成了我。”
“嗯。他施放出的劫雷讓我有熟識感，想借此來恢複記憶。”
“……唔唔，老大！”被冥塵扔了出去的騰二終於能話了，“我剛才就想告訴你，冥塵恢複記憶了。”
“冥塵……”林千藍對冥塵眨著眼。
這麼多年不見，契約者對他還是這無賴的德行。冥塵當沒接收到眨眼傳達的信號，一揚手，銀鎖飛向了承仙宮一角，在半道消失，冥塵道，“他很不錯。”
為個他指的是石廉。鎮龍鎖的領域不收就需要一直有人操控著，石廉這兩個多月做了冥塵的看守。
最終，冥塵敗在了契約者渴望摸毛的無限申請中，化成黑豹之身。
林千藍如願以償撲在冥塵背上，摸上了毛，再次進行了肖想了好多年的肌膚饑渴症的治療。
“冥塵，你是故意讓芷音發現變異醉風盞會讓你醉倒的吧？”
“嗯。”
“醉風盞的香味真會讓你醉倒？”
“你猜。”
“……”
“你信了？”
林千藍回了冥塵一個同樣的答案，“你猜。”
真的假的，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騰二在一旁問道，“冥塵，墨去哪了？”
“留在曇域修煉了。”
“啊！我們也差點先去了曇域，後來聽趙成瞿在靖域就來這裏了。老大過一段時間就去曇域找化形泉，到時候就能見到墨了。”
冥塵想了下，“你沒能化形應是因為你的神魂不全，你的神魂由百份其一中而來，至今沒有補齊，泡化形泉也無法讓你化形。”
“那，那怎麼辦？”騰二快要哭了，“我以後都不能化形了？”
“能。仙獸遺脈到飛升才能化形就是因為生少了一縷神魂，渡過飛升雷劫就能補全那縷仙魂，你的情況與仙獸遺脈相似，飛升到仙界即可化形。”
有個不能化形的塗白月作伴，騰二心裏好受多了。
林千藍摸毛的手卻是停了下來，“你怎麼知道騰二的神魂被分成了一百份？你不是冥塵，你是……啻玄。”
冥塵笑了一聲，笑聲裏卻沒多少溫度，“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
林千藍收回手，冷聲道，“不對，你不是啻玄，你隻是啻玄的一縷意識，借著冥王之道的傳承搶占了冥塵的神魂。”
“又對了。多虧了你把我放到承仙池，不然我也占不了上風。”
這種無解的局麵，騰二抓瞎了，“老大！怎麼辦！”
“怎麼辦？”林千藍猛得再狠狠地冥塵背上揉了一把，“罰冥塵在玉離宗呆夠一萬年！”
騰二的大腦內存不夠，已在癱瘓中，不停地循環一個問題，“冥塵是誰？”
“冥塵還是冥塵，他故意讓我誤認為是啻玄，是對我真敢對他下手的報複。不過，啻玄真這樣對你做了，但他的意識反倒被你吞噬了。對吧，冥塵？”
“你猜。”
“冥塵！”
冥塵輕笑起來，笑聲裏全是慵懶的意味，與林千藍記憶中的冥塵對上了號，“你又對了。”
林千藍倒在冥塵身上笑道，“我配合的怎麼樣？你出氣了沒有？”
“出氣了。”
“氣不是白出的。你要留在我身邊一萬年。”
“嗯。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