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不是很大,林千藍無需動用神識,一切盡收耳內。
白發書人的是一位修士到海底龍宮尋寶的故事,把個曆險過程得讓人猶如身臨其境,很是精彩。
下方的人有專心聽書的,有閑聊交談的,聊的內容沒有一個是林千藍感興趣的。
還要在烏柳城住上幾日,林千藍沒急於打聽,她慢慢品著茶,不時聽上一耳朵。
“啪!”木塊輕輕敲擊在木案上,畫本故事講完,書人歇息了片刻。
木塊再敲擊一聲,書人再講了起來。
“今日再來灌河鎮侯家滅門一事。
灌河鎮地處灌河河口,是個靈氣風景俱佳之處,是修習水屬性功法的好去處,灌河鎮侯家多出具有水靈根的族人,家傳功法《漣漪問道》……
……那一日,灌河口憑白地起了風浪,陰雲壓頂……侯家上下四十三口,慘死在雷霆之中!唉!若是道劫數反倒罷了,怎奈何是人禍!
……那黑衣女子持著木杖,引雷入地網,連那繈褓中的嬰孩都不放過……”
嗯?林千藍聽著不對味,黑衣女子,持著雷屬性的木杖……這是在誰呢?
沒有之前騰二聽到的那些,林千藍還沒這麼敏感。
騰二也敏感,“老大,怎麼又像是你的?我去外麵打聽去。”
林千藍傳音道,“再聽聽看有火鴉的事沒。”
書人把握著節奏,講到這裏停頓下來,他剛一停下就有人發問,“侯家人都死光了,是誰看到的是凶手是個黑衣女子?”
書人等的就是有人與他互動,他微微一笑,“道友有所不知,灌河鎮並非住著侯家一家修士家族,還有另外兩家,黑衣女子之事,是另外兩家之人親眼見到。”
“既是近鄰,另外兩家人為何不去救援?他們不怕侯家的事落到自家頭上來?”
書人道,“怪隻怪那侯家平日裏做事太強橫,仗著族人比那兩家人多勢眾,對那兩家多有欺壓,其中的楊家與侯家還有一場人命……
……楊家言侯姬忌恨楊傾城美貌,暗中擄了去虐殺了,侯家不認,侯姬還當眾放話,楊傾城最好死了,不然她挖了她的眼!”
這一問一答的,前廳氣氛活躍起來,不時有人加入參論,“聽你這麼一,那侯家活該滅門,那黑衣女子還算做了件好事。”
“此話也不錯。可侯家做事專橫的隻那十來人,其他三十多口人都是枉死了。”書人低頭搖了下,“唉!可憐那剛出生幾的嬰孩……”
“我祈先生,又是黑衣金丹女修,又是木杖法寶的,你不會是在暗指滅了侯家門的是虛宗的那位吧?”
這的是她。林千藍輕輕放下茶盞,什麼時候提到她也用“虛宗的那位”代替了?她離開這幾年,有什麼與她有關的事發生了?
蕭堯曾過,虛宗的宗主在找她,還傳訊給各大宗門,若她遇險伸個援手。這事就透著詭異,她在宗門內差點被一隻鬼王給殺了那事,宗門最後都不了了之了,怎麼現在把她當寶看待了?
蕭堯還有另外的人打聽她,那這些往她身上栽贓的人,是不是另外的那批人裏的?
看來她真要弄個清楚才能回宗門了。
“可不能如此。”書的祈先生忙搖掌否認,“老兒我隻向各位講述聽來的事,不敢往裏加臆猜。”
另一人會問話,“那有沒有提到黑衣女子身邊跟著的有靈寵靈獸嗎?”
先生回道,“有。是那黑衣女子肩頭站著一隻黑色的火鴉。”
有人嗤笑,“一聽就是有人栽贓,哪有滅人門還帶著一隻能讓人識破身份的靈寵的?這則罷了,被人看到還不滅口,深怕不知道是她幹的。”
騰二已出了浮音宮,纏到了林千藍的手臂上,晃著頭道,“就這人有腦子。老大滅人門哪用自己動手,我就替老大幹了。”
下方又有人道,“殺了血羅門掌門和血羅門八位弟子的黑衣女子,跟這個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