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譽輕身躍上高台,背對著黑玉座椅,盤坐在了高台上。
“快點!”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響起。
抬頭看了林千藍一眼,愧疚之意一閃即逝,隨即閉上眼睛。
隻見從黑玉座椅椅背處飛出一點瑩光,在晏譽的額頭處頓了頓,沒入他的額頭不見了。
晏譽的眉頭皺了起來,漸漸地越皺越緊,牙關咬緊,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片刻後,他的呼吸也急促起來,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對不起老大,我沒看出來那是什麼,隻知道跟神魂有關。”騰二慚愧地傳音,在這個空間裏的,它的神識也被限製的很厲害。
“沒關係,是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想辦法逃出去。
不用,晏譽是拿她跟黑玉王座裏不知是什麼的那位做的交易,聽那意思,是因為她跟某個人很像,才會被那位看中。
可看著騙她這麼慘的晏譽,她竟然沒多少恨,也是奇了怪了。
林千藍轉身走開,她怕自己犯心軟的毛病。
隻能,晏譽的演技太過了得,真的讓她把那個愛鬧些別扭,愛拉著她衣袖的家夥放在了心上。
孩子犯點什麼錯,總能得到大人的原諒,盡管知道現在少年晏譽才是他真實的樣子,可想起晏譽那張包子臉,心裏的憤恨就會消失一點。
洞府內空無一人,也沒限製她的自由,她與騰二探察了一遍整個洞府,如同所料,除了那個已關閉的石門,沒有找到任何其他出口,包括傳送陣的觸機關。
又轉回到高台前,晏譽的眉頭已鬆開,周身洋溢著朝氣與孤傲。
有了對比,林千藍才覺,其實從初見晏譽時他身上就帶著一股頹然之氣,隻不過被她當成叛逆孩子自帶的些許戾氣,而沒多想。
察覺到林千藍過來,晏譽睜開了眼睛,對著林千藍笑了下,“你有很多疑問吧?我該從哪裏起呢?”
林千藍索性坐在了離他不遠的高台邊緣,也對晏譽一笑,“就從你什麼時候想拿我當交易品起吧。”她的笑裏滿是諷刺,即是對晏譽的輕蔑,也是自嘲。
晏譽真給她好好上了一堂課,看她以後還這麼輕信人不了,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我告訴你的都是真的,我與巽木真人簽訂的是平等契約,我的主人也另有其人。”
“我的修為並不是不能進階,而是虛宗的人不讓我進階。”晏譽望著洞頂,憤怒中夾雜著痛苦,“每五年他們就抽取我十滴精血,然後我就從十歲的相貌回落到八歲。然後他們就想辦法增加我的修為,五年後再抽取十滴。”
慢慢把眼光轉向林千藍,“我是他們豢養的奴獸。”少年晏譽的神情不出的哀戚。
晏譽的本體不是普通的靈參,而是極為罕見的龍血參。
龍血參的生長的條件非常苛刻。
龍死前或受重傷流出大量龍血,滲入到地下,因為龍血太過霸道,龍血流過的地方就會寸草不生,久而久之,那塊地方就會形成一片荒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