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先生已然恢複鎮定。
果然還是我們的莫大小姐，自己有錯也是別人的錯，自己耳根子紅了首先要遮住別人的眼睛。
手機又不失時機響起來了。
莫語笑單一隻手遮起來有點困難，莫離體貼或者說識時務主動閉了眼。
“什麼？攀咬我……”
“朱茉莉怎麼說？”
莫離動了動耳朵，原來那位穿著白色唐裝一臉殺氣的朱小姐叫做朱茉莉啊。還真是個樸素得可愛的名字……她還以為漂亮姑娘應該都有個好聽的名字，比如小龍女啊王語嫣啊，再不然也該像莫語笑莫嫣然這種。紅色茉莉花，還真特別。
莫語笑跟秘書說著話，倒是有閑暇分心照管莫離的表情。
“你笑這個名字哦。”
莫離點頭，看了一眼好像連這種事情都要吃醋的莫語笑，及時補充道：“染血的茉莉花，很符合她凶神惡煞的氣質。”
莫語笑一怔，點頭憋笑，又和秘書說了兩句掛了電話以後伏在莫離肩頭大笑。
“沒想到你居然很擅長說笑話。”
這回換莫離一怔，她抬眼看大叔，眼神裏滿是疑惑，我說了個笑話？
保鏢先生保持一臉鎮定，用眼神回答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莫大小姐的笑點比較奇怪。
莫語笑足足笑了三分鍾，最後是真的笑出了眼淚，然後索性趴在莫離懷裏大哭起來。
保鏢先生頭一回在莫離臉上看到除了溫和、疏離和困惑之外的第四種表情——震驚。保鏢先生從床邊撿起手機，朝著莫離比了一下時間，然後默默關門出去了。
莫大小姐的這次大哭，大概可以彌補一下這兩個溫情不足感情有餘的家夥的溫情吧。
“這都要怪你。”
莫語笑吸吸鼻子，沒察覺自己語氣裏帶著撒嬌，“我笑得太厲害就會哭的。”
莫離伸手緩緩拍著莫語笑的背，不知道說什麼好。勸她不哭呢，又擔心莫語笑憋在心裏難受，要是勸她哭呢，除了願打願挨的周瑜黃蓋誰家戀愛也沒有這麼個玩法的。
於是糾結了半天之後，莫離隻說了一個字。
“乖。”
這回莫語笑換成了邊笑邊哭，“你混蛋，明知道我在哭還故意逗我。”
莫離整個人都不好了。
糾結了半天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人好，出於情商低下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或者是情商突然大爆發到沒法控製，莫離往下縮了縮身子，準確吻上莫大小姐的嘴。
不過灌輸給莫離不少錯誤戀愛方式的莫嫣然知道了這件事的話，大概應該會直接跳起來三呼萬歲吧。
莫語笑哭得正開心——大概是傷心，忽然被人堵住了嘴，結果一口氣沒上得來差點憋死。
莫離數著對方心跳，猛然離開。
“你缺氧了？”
此時莫離無師自通了，“哦，接吻時候鼻子是可以繼續呼吸的。”
莫語笑捂臉，來個閃電劈死這個沒情商的二貨吧。
雖然莫語笑自己對於感情這一塊也遲鈍有餘，但莫女王是誰啊？她是女王欸。
等你莫離主動□□火熱起來，還不如冰山我先融化了呢。
隨即莫離便發現自己雙手和雙腳都被壓住，眼前出現了莫語笑眯著眼笑得詭異的臉。
“雖然你表情有點奇怪，但還是挺好看的。”
莫離實話實說。
但莫語笑憋住的勁差點鬆掉，她深呼吸兩口氣，繼續往莫離身上貼上去。腦袋裏還順便想到，病號服真是好穿好脫，很值得買回家去當睡衣穿。
“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有些事可以做了。”
莫語笑的語氣非常認真，又補充了一句，“你成年我也成年，誰都不會犯法。”
莫離腦子裏尚且在轉悠著成年和法律中間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嘴便被嚴嚴實實堵上了。
莫語笑不是頭一次接吻，但是頭一次這麼心懷忐忑地接吻。何況以往那些人吻技絕對比自己純熟得多，對於莫離這種老古董，她也是頭一回遇見。
嗯，你的初戀初吻初夜都是我的了。
莫大小姐非常滿意地想到。
最好你這輩子最後一次戀愛最後一個吻最後一個夜晚也都是我的。
兩人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曲折處契合得有如一人，莫離腦袋裏像是崩開了漫山遍野的花。
然而就算身處在那些鮮豔奪目的花朵中間，她尚且有餘力去想，莫語笑，你流口水了。
要是莫語笑能聽到莫離的心聲，應該會恨不得把莫離直接打暈過去或者下點春/藥迷藥什麼的幹脆“奸/屍”算了。
幸好莫離的嘴巴此時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