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飛揚與紅衫到了青霞峰腳下的小鎮上時,已尋不到住處了,到處的客棧已是擠滿的,此刻又尋不見清蝶,萬般焦急,又是這個狀況,飛揚隻得覺得先上山。
還在山路上是,天色已經漸漸暗下,此刻距離青霞峰頂還有三分之二的路途,而明日便是各大門派決戰銀聖之日,所以此刻飛揚覺定先找個山洞,好做歇息。
山洞裏,飛揚在一塊豁大的石板上鋪了些稻草,再又找了些幹柴生火。
火剛生好,突感背部一陣暖流,紅衫正從後麵摟住他,剛想開口,便感覺一陣暈眩,紅衫的指尖在飛揚鼻前的一厘米處晃過,頓時他更是暈眩。
飛揚努力的閉緊雙眼,敲敲腦袋,紅衫溫柔的抓住他敲腦袋的手腕,嫵媚的,卻又溫柔的含笑著。
飛揚掙開雙眼,一陣恍惚,口中喃喃喚道“清蝶...”然後一把把紅衫抱入懷中。
懷裏的清蝶苦笑著,就讓自己當一回別人的替身吧。這樣決定了,一顆淚珠卻劃過臉頰,然後再是第二顆。
“怎麼了清蝶?”飛揚捧起紅衫的臉,關切的問。
低聲的抽泣起來,紅衫鑽入飛揚的懷中,梗咽道“能不能別叫我娘子?”
“娘子...”飛揚低聲喚著,輕撫她的長發。
紅衫淚水更是忍不住的直流,不停喚道“相公...相公...”
低下頭,飛揚鎖住了紅衫的唇,一陣唇舌之戰,二人倒睡在草鋪的床上。一陣纏綿,一陣雲雨,二人緊緊想依在一起。
待到飛揚睡熟,紅衫悄悄起身,穿好衣衫,用衣裳幫飛揚蓋上,再整理了秀發,便三步一回頭的悄悄走出山洞。忍不住的淚水直下,怎麼也拭不幹。
“銀聖!”一個陰冷聲音喚道。
紅衫轉過頭來,俯身拜道“師傅。”
黑暗中,一個老太婆走出來,厲聲道“還記得我是你師傅!”
“弟子不敢忘。”紅衫地下頭,緩緩答道。
原來這個老太婆便是紅衫的師傅,江湖上人稱‘冷麵婆婆’,而紅衫,其實便是銀聖。
“那你為何停止練功?”嚴厲的訓問,不愧是冷麵婆婆。
銀聖練的邪功便是受冷麵婆婆所傳,因此功需要至陰,所以此功隻有處子之身的女子可練,並且需要用處女的陰氣相助,因此,冷麵婆婆便把希望給予了銀聖。希望借她之手練就此功,從而稱霸武林。
因為需要處子之身的女子的陰氣來助練功,所以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認為銀聖是男人,其實,非然也。
見紅衫不答話,冷麵婆婆便冷聲言道“是為了那個林飛揚吧?”
原來師傅都知道了,自己也沒什麼好辯解的,就隻是默不作聲。
見狀,冷麵婆婆欲走,道“好!我這就去把那個男人找出來,殺了。”
“師傅不要!”紅衫急忙出手阻攔。
師徒二人便交起手來。
赤手空拳,二人奮力打鬥。
冷麵婆婆突然停住,厲聲詢問“怎麼你的功力減退了如此之多?”思索了片刻,便氣急敗壞道“你竟然把你的身子給了那個男人!”
“是”紅衫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個孽徒!”她自從知道銀聖沒有繼續練功後,便借用她之名,殺了很多各門各派的弟子,照成了各門各派來找銀聖尋仇,好激起銀聖繼續修煉的心,沒想到銀聖既然把身體交給了林飛揚,浪費了她多年的心血。
惱怒之下,冷麵婆婆提起拐杖,攻向紅衫,現在的紅衫已無能力對抗,那拐杖狠狠的戳穿紅衫的身體,頓時血濺滿地,紅衫口吐鮮血。
再冷麵婆婆抽出拐杖之及,紅衫一把撒出五毒散,由於離得較近,且又毫無防備,冷麵婆婆已是躲閃不及。“你...你...”
紅衫用虛弱的聲音答道“別...別忘了,林飛揚...是五毒教...門下弟子。”
原來紅衫在離開山洞時便盜走了林飛揚的五毒散,不過估計他也不會知道。
冷麵婆婆冷笑幾聲,先倒地而亡。
紅衫從袖裏摸出生火的工具,喃喃自語道“你...可知道...紅衫就是銀聖...銀聖便是紅衫...不...我不能讓你知道。”
紅衫用最後的力氣點燃了火。
一時間這山的這一小片被火都燒掉了,包括自己,也包括冷麵婆婆。
‘相公...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師傅...’大火中,紅衫心中默念著,眼淚不住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