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蘇涵從來都沒有資格……她有什麼資格和梁若晴比呢?那個女人長得那麼美,家境又好,各方麵條件不知道比蘇涵強多少倍。蘇涵要是還在這裏糾纏,那才真是死皮賴臉。
“唉,你原本是有機會的,很可惜,被你自己親手葬送了。”梁雨臉上滿是勝利者的喜悅,她好像要利用這次機會不遺餘力地諷刺蘇涵。
蘇涵不是聽不懂梁雨話裏的意思。梁雨是想說,蘇涵千方百計地懷上葉俊軒的孩子,為的就是有“資本”嫁進葉家,而現在,蘇涵連這個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她是想表達這個意思麼?
“丟了軒這條大魚,很心痛吧?”梁雨麵露遺憾的神色。可是蘇涵能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內心深處根本就是在嘲笑她。
蘇涵也終於輕蔑地笑了,她沒有畏懼,沒有逃避,更沒有認輸。她高傲地揚起頭,直視著梁雨冷冽的目光說道:“是啊,我心痛,心痛得快死掉了。但,我是替你們感到心痛——不懂什麼是真愛的女人,實在太可憐了。”
她們難道不可憐麼?為了成為豪門的兒媳不惜出賣人格,編製無數謊言來欺騙身邊的人。最可憐的是,她們還以為自己勝利了,在蘇涵眼裏,她們才是真正的失敗者。
梁雨的笑容很快僵住了。
“你說什麼?”梁雨用不可思議地目光打量著蘇涵。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還在這說什麼鬼話?
“希望我們以後不會再交涉了,再見。”蘇涵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帶著冷冷的目光離開了。
無論如何,這場夢已經結束了。今後誰是誰非,與蘇涵無關。
* * *
法式餐廳正門,梁若晴扶著葉俊軒走了出來。
看樣子他真的喝了不少酒,已經連路都走不穩了。葉俊軒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作為一個和他相識七年的人,梁若晴不是不知道。
“小心——”在梁若晴思索的片刻,葉俊軒掙脫開了她的手,他差點被門口最後一級台階絆倒。
梁若晴馬上又扶住了他,很貼心地對他說道:“你喝醉了,我扶你走路。”
葉俊軒就像是沒聽進去梁若晴的話,他隻是一直扶著自己的額頭,好像很暈的樣子。
他在一個小時前有多麼心痛,誰能了解?當涵涵對他說出那樣的話後,他的心都要碎了。可是,他竟然拉不住她的手,也挽留不下她離去的身影。
涵涵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心呢?他始終相信,她才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硬要說反話?既傷害了她自己,更傷害了他。他不過是想陪著她,想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和她共同麵對,想和她一起看天荒地老……
隻要有涵涵在身邊,他不介意背叛全世界。
梁若晴很敏銳地洞悉到了葉俊軒眼底閃過的失落。她笑著挽著他的手臂,輕柔地說:“軒,沒事的,還有我陪著你。”
葉俊軒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女人在說些什麼。因為在他的眼裏,心裏,腦海裏,都隻有蘇涵的笑容。
沒有涵涵,擁有全世界又能怎樣呢?那不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真壞。”梁若晴嬌滴滴地倚靠在葉俊軒的肩上,語氣裏帶著些諂媚,“不要想蘇涵那個女人了,她已經離開你了,即便你依依不舍,她也不會珍惜的。”
梁若晴一心認為,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衝淡葉俊軒的思想,讓他不要再想蘇涵,把全部心意慢慢轉移到自己身上——第一步,就是要渲染蘇涵的決絕,讓他對她死心。
“軒,你理解一下蘇涵的苦衷吧。她千方百計地想要嫁進葉家,也不容易。”梁若晴繼續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她依偎在葉俊軒懷裏,她的每一句話都足以給予蘇涵重創。
葉俊軒的意識還是半昏半醒的。
梁若晴忽然開心地笑了,她微微抬起頭來,望見葉俊軒微醺的模樣,英俊,氣宇軒昂,即便是在最落寞的時候,他也無法掩飾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氣。
葉俊軒是高貴的王子,而梁若晴,才是真正的公主。
七年了,真的好辛苦哦。她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現在,終於沒有人可以打擾我們了。”梁若晴又挽得緊了一些。她望著馬路對麵的霓虹招牌,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微笑。“走吧,軒,我們去酒店休息。我們,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