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姑娘!掌櫃的!您這兒可有位給人瞧病的神醫姑娘?”一個漢子衝進樓裏叫嚷著,在雅間裏都能聽得真切。
聽這動靜,找羅淩的。
貫徹良好的有麻煩盡量避開的精神,照往常,能不理就不理的羅淩,看了看雅間裏頭的幾個,又想了想外頭可能會遇到的麻煩……悠悠然站起了身,一襲宮裝如往常般,邁著懶散的步伐走下樓去。
就相貌而言,羅淩從不認為,自己能到達叫人驚為天人癡傻發愣的地步。隻是眼前這漢子,看著自己發呆這叫什麼事兒?
“兄弟?大兄弟?”喚了兩聲才把人的魂兒喚了回來,“你找的可是我?”
“是了,是了,神醫姑娘,俺家老娘病了,你且與她去瞧瞧病吧!”說著那漢子就要去拉羅淩的手。
“淩淩。”不知何時起,宮睿辰這麼叫了自己,“今日天晚了,不如明日再去?”跟了下來的宮睿辰又豈會放心叫羅淩一人跟了那陌生漢子離開。
“對著你那兩個姐姐妹妹的,我不如去給人家老婦人瞧病。你也說天也晚了,先送左姑娘回去吧,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末了也不放心,都跟著同去了,沈聰替羅淩背了藥箱,而那漢子倒也不曾製止。
“這位大哥,我這朋友身子不好,還請大哥快些領路則個,也好早些替老夫人診病開方子,我們也能早些回去。”左靈有禮道。
壯漢應了聲‘是’頭前領路。
一處獨立的二層小樓,這漢子看著粗獷,住的地方倒是雅致。樓後頭有個不大的院子,裏頭種了株桃樹,些許青竹,地方雖小,但小的很可愛。
進屋上了樓,羅淩替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嫗診了病開了方子,倒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似是有些驚風心脈不穩。
待眾人離去,那病著的老嫗不知怎的淚都流下來了,怕是早前被她自己個兒那個風風火火的兒子給嚇著了,現在安穩下來,確認沒事,流個眼淚了什麼的,也正常。
倒是那漢子,給了兩吊錢診金,細細看了看竟全是‘盛世通寶’,也算是沒叫幾人白跑這麼一趟,依舊跟左靈分了,一人一吊,不偏不倚。
第二天,早上,皇家的那對親姐妹,將那位皇姐原本的‘五個銅錢換一個盛世通寶’變作了‘五兩銀子換一個盛世通寶’。這姐妹倆湊一塊兒還真是了不起,到了下午,五兩竟變作了了五十兩,這還當真是不要安穩了,不過,估摸著她們大約也快召回了三分之一的銅錢了。
這第二天一整天也沒見著宮睿辰,到傍晚的時候昨日的那個漢子又一次風風火火找了羅淩,替他娘親複診,不過這回那漢子給了四吊錢,但依舊全是‘盛世通寶’。
最後一日,‘五十兩銀子一個盛世通寶’變作了一百兩,隻是她們卻是再也籌不到了銅板了。不過回頭想想,早前那些她們用白花花的銀子砸出來的,也是數量可觀了。隻是輸贏卻似乎是說不準的,天知道哪兒半道兒殺出個程咬金,據說是個王爺家的妹子,溫婉得體禮貌大方,這最後一日那些手中還有銅板的竟都舍得那一百兩的銀子,白白給了那姑娘。這本事,有機會還真得見識見識這位姑娘。
至於羅淩自己,最後一日得了八吊錢。還是傍晚的時候,還是那漢子邀羅淩給他老娘看病後給的,還都是那‘盛世通寶’,依舊跟左靈分了。畢竟這些對她而言,也都是無所謂的,好歹總也是有的,而且這數量也不算太少。雖說不會贏,卻也不至於輸的太難看,可不正合了羅淩的意。隻是自己是當真欠了那漢子一個人情了,籌來的那些銅板大都幾乎是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