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旻連喝幾杯,已經有些微醉,“你在說教啊~”他昏昏沉沉地搖搖頭,“不行不行,一點技巧都沒有,我一聽就聽出是開導我的…你要跟我老婆學,每次鬥嘴都能用話把我噎死。”
帆宇也跟著他笑,可笑過之後才發現,一直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居然正抹著淚。
“嗬嗬,她生氣的時候最可愛了…”澤旻懷念起最初交往的時候,曉鷗生氣的樣子清晰地浮現在眼前,“她會翻著白眼,撅著嘴巴,然後劈裏啪啦冒出一些詞語讓我無法招架。不過我知道怎麼治她…每次她一開火我就親她,那她就說不了話了,哈哈~”與其說他在傾訴,不如說他在自言自語,笑著,可是眼角分明是濕潤的。
林帆宇有些震到,話說長這麼大,他是第一次看到金澤旻在他麵前流眼淚。
澤旻伸手一抹,又仰頭喝下一杯,然後徑自拿起紅酒撲通撲通斟滿,“來,喝,幹了~”
帆宇並沒有阻止,如果酒精能暫時緩解他的痛楚,那就讓他喝吧。
這時,一個剛跳完舞的性感女郎忽然跌坐在金澤旻身邊,她似乎已經喝了不少,此舉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先生好麵生,第一次來?”她玲瓏的身姿撲到澤旻胸前,後麵是裸.露的背脊,“我叫拉拉,一起去跳舞好不好?”
澤旻看都沒看她一眼,嫌棄地推開女子,“別靠近我,”他打從心底排斥這種女人,“要是把你身上的香水味口紅印沾到我身上,我怎麼回家跟老婆交代?!”
拉拉不依不饒地坐起來,軟弱無骨的身體貼著他的手臂,“唉呦,出來玩還想著家裏的黃臉婆啊?…她有我性感嗎?”
澤旻倏地站起身,轉身坐在林帆宇邊上,翹起了二郎腿逗趣道,“小姐,你要喝酒請自便,想找男人請去別處。”
林帆宇向吧台的老板一揮手,示意趕緊派人來處理。
拉拉似乎不買賬,不客氣地倒了一杯酒,伸起穿高跟的腳磨蹭著澤旻的褲腿,“一起喝個酒而已,你老婆不會知道的~”
酒吧的老板親自過來了,哈腰道歉,“金總裁不好意思,拉拉她喝醉了,我這就扶她走…”老板抓住拉拉的胳膊用力拖開,“到別處發酒瘋去,這裏不適合你。”
“不嘛不嘛,我就喜歡這裏,誒你別拉我…”拉拉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埋沒在嘈雜的音樂裏。
帆宇拿酒杯一碰澤旻的,“怎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因為一個口紅印而跟曉鷗大吵一架的事情,澤旻跟他說過。
澤旻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承認,“是啊是啊,我非常樂意當妻管炎,可是,”他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迷蒙的眼睛半閉,“我老婆不管我了…”
帆宇不再說話,看來曉鷗的離開確實給澤旻造成了毀滅性的遭難,那種心如刀割的疼痛隻能慢慢來,旁人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帆宇,一會兒我喝醉了千萬別讓女人靠近我,還有,千萬得送我回家。”趁現在還僅剩一絲清醒,澤旻囑咐道。
“嗯…”帆宇抿一口紅酒,唉,這酒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