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鷗聽到耳邊的風快速吹過,也聽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糟了,這不是回遊輪的路!曉鷗一邊跑一邊四處看,她告訴自己千萬別亂了陣腳,也不能亂跑免得迷路,可回遊輪的路被安可堵著,而她正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安可緊緊追著她,“汪曉鷗,你別跑,你膽子不是很大麼,跑什麼跑?!”

曉鷗壓根沒力氣回應她,與其跟一個瘋子爭吵,還不如多用點力氣在奔跑上。她除了祈禱澤旻快點回來別無他想。

溶洞?曉鷗一驚,無路可跑了…她停下腳步,回轉身來直視安可。

“哈哈哈,”安可抑製不住內心的囂張大笑出聲,雖然臉頰上的傷口被扯痛了,但她依然張口大喊,“進去啊,溶洞裏麵八成有毒,你快進去啊,那就又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了,不關我的事。”

麵對得意忘形的安可,曉鷗很容易就發現了她話語中的紕漏,“你說…又?”渾身的血液在沸騰,曉鷗激動得聲音發抖,“這麼說,我爸和莎莎真是你害死的?”

安可淡定地麵對,緊抿嘴唇不說話,她還是有所顧慮的,打死不在汪曉鷗麵前承認。但她的反應,用沉默代替回答,這是最明確的回答。

曉鷗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她為莎莎哀悼,為父親鳴屈,“安可,你太惡毒了…”夾帶著哭腔的聲音沙啞低沉,但她依然極力保持著冷靜,“你現在是想把我也殺了?安可…社會有法律的,別以為警察抓不到你你就無罪,難道你不會良心不安嗎?對我…你難道沒有一絲絲歉意?你害死了我兩個親人啊,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曉鷗舉起手裏的鉛筆指著她,鉛筆的尖頭上還沾著些許血跡,那是安可的。

“法律?嗬,警察以前抓不到我,以後也住不到我,因為根本沒證據!”

曉鷗一閉眼睛,豆大的淚珠直掉在地上,“你承認了吧?親口承認了吧!”

安可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別跟我講些有的沒的,說吧,你想自己死還是我動手。”她從腰包裏掏出一把早已準備好的尖刀。陽光下,刀刃泛著銀光,刺得曉鷗睜不開眼睛。安可戲謔道,“你的鉛筆能畫出高樓,可以劃傷我的臉,可不能刺破我的心髒!”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麵對此刻的情景,曉鷗反而一點都不害怕,失去父親和莎莎的悲痛占據了整個心髒。

“沒人知道我上了島,而你…”她拿著尖刀指著曉鷗,聲音比起洞口的冷氣還要陰森,“你隻不過是誤闖進溶洞悶死了而已。”她往前一步逼近,“進去!”

曉鷗無奈往後一退,開玩笑,人家拿的是鋼鐵,她拿的是木屑,“你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你沒回老家,澤旻隨便一查就知道了,他用腳指頭都會想到是你在搞鬼!”她一隻腳已經站進洞內,一股陰涼的氣息由腳底傳上來,“而且勘測隊今天就來這裏了,馬上就會發現我。我出事你脫不了幹係。”她拚勁全力說,試圖讓安可知道利害而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