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她跟我說的,那你怎麼想?”林帆宇很在意,借著酒精,他是在質問而不是在詢問。
“我無所謂。”澤旻兩手一攤,輕鬆地說,“反正我也正缺人。”
啪的一聲,林帆宇又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桌子上,杯中的紅色液體濺出了大半,他一個起身,雙手一把抓起澤旻的領口,憋了一晚上的悶氣全部發泄出來,“無所謂?難不成你還真想接近她?我告訴你,如果你是因為家族的關係而靠近她,你最好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知道金澤旻秘密的人不多,林帆宇是其中之一。
借著暗淡的燈光,金澤旻看著自己的兄弟眼裏迸著怒火,但更多的卻是無奈,隔著玻璃方桌,他頎長的身體被拽起,可見林帆宇是真的在發怒。“嗬嗬,帆宇,我跟汪曉鷗之間怎麼樣,好像沒你什麼事吧,”他掰開林帆宇泛著白色關節的手指,“你們兩夫妻真搞笑,一個拚命撮合我們,一個不想我們太接近,這個汪曉鷗…似乎不簡單啊!”
聽著他痞痞的語氣,林帆宇更加怒火中燒,在家裏江雪麵前一直不敢說什麼,但現在,他像發了狂的獅子般吼道,“聽到沒有,我警告你,不準動她!”
“就不,我偏偏就看上她了,怎麼?”金澤旻向來是叛逆的,他不懂汪曉鷗這個女人到底哪一點好了,值得林帆宇放著好好的江雪不愛,偏偏對她念念不忘。澤旻挑釁地說,“如果你不怕傷害雪兒,就來阻止,否則一切免談,我、汪曉鷗,都不是你能管的人!”
林帆宇奮力一揮,重重地給了他一拳。
澤旻側著臉,舌尖除了濃鬱的酒味還有血腥味,他二話不說一拳回給林帆宇,“你有什麼資格管她,有資格管我?!”
林帆宇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周圍的人圍上來,誰都不敢勸架,這兩位大少爺誰也惹不起。帆宇隻感覺到腦袋一陣暈眩,他甩甩暈乎乎的頭,伸手一抹嘴角,擦去鮮紅的液體。該死的,我在幹什麼,不是說了不要管汪曉鷗的事麼,怎麼又失控了?!
澤旻氣憤地朝門口走去,不想理這隻發狂的野獸,他開著跑車在黃浦江沿岸飛馳。不準動她?哼,她算什麼人,隻不過是一隻別人穿過後隨意丟棄的破鞋而已,我能看她一眼也是她的榮幸,笑話,這世上還沒有我金澤旻不能碰的女人。
林帆宇的警告完全激起了他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