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畔,菊飄香,畫舫官船巳時忙,往來行人自歡喜,金陵每年一度的盛世,引來無數文人騷客。鄉紳名士雲集,此次詩會的熱鬧勝於往昔。
“這位公子,請問您是?”門口的執事攔住蕭三的人問道。
“我是沈縝,可以進去了吧!”蕭三滿不在乎的說道。
沈縝一拍蕭三的頭笑說道:“你這家夥!”而後又轉身喟那執事說道:“這位兄弟,在下沈縝,這幾位是我朋友,還請行個方便!”
執事也是見過這位金陵又名的沈大少,先是白了蕭三一眼,隨後施禮道:“沈公子,幾位裏麵請!”
幾個人大搖大擺的向會場中央走著,這次沒有幾個姑娘陪伴,蕭三等人也是放肆了許多。可剛進了會場,幼安不由一陣唏噓,這人也實在是太多了!辛棄疾大小也有個才子之名,可如此盛會卻是第一次參加。
“午時之前是初試,大多比的是命題詩,也就是個粗選的過程,這一環節咱們便免了。而再試便是午時一刻開始,直到未時結束,這裏我們便會隨機被分到某一艘畫舫之上,而對手也便是隨機抽取的,每組十名,而出線的卻隻能有兩個。最後比試剩下的十名才子再彙集到官船之上,最後的決賽便會在舉行。往年來說都會由知府親自主持,而今年恐怕這主持之人便是太子殿下了!”沈縝與眾人介紹這賽事的簡要流程,其實若真是比試不說別的隻要三人運氣不太差,殺進決賽還是十拿九穩的。
此行薛青到沒有跟著三人一起來,按他自己的話說就是我又不會作詩,跟著你們一起也是沒用,還不如留下來陪著太子等人喝酒來的痛快。
蕭三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那肅王的兒子不會也來了吧?”
“怎麼老三,你怕了麼?”沈縝說著微微一笑道:“開個玩笑,聽說他也來了,不過你也不由擔心,按照大周朝的規矩,他如今還沒有敕封,也就是說他除了老子是王爺之外他現在不過是平頭老百姓一個!”
“開玩笑,你見我蕭三怕過誰?管他什麼小王爺,搶我老婆。。。”蕭三說著冷笑了兩聲。
辛棄疾見狀不覺莞爾道:“我看還是把徐家姐姐留在你身邊比較好!”
“老三啊,老三,我怎麼越來越覺得把妹妹托付給你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沈縝說罷自己當先笑了起來。
二人聞聽亦是笑聲不已。
到午時還有整一個時辰,三人在百無聊賴之間也在初試的隊伍裏湊著熱鬧。
“一任寒涼夜更深,無心望月月傷心。
乃道百花去冬雪,容顏憔悴盼情真。
月光棲落芙蓉麵,笑淚成雨落紛紛。”
一位才子念完,得意的仰著頭,隻聽考官高聲喊道:“通過!”
“恭喜年兄!”
“此次金陵詩會的魁元非年兄莫屬啊!”
一時之間那位姓年的仁兄身旁溢美之詞不覺。
“差強人意!”便是平素謙和的辛棄疾在一旁聽著這首詩也是微微搖頭說道。
沈縝嗬嗬的笑了兩聲說道:“初試便是這樣,說到底這參加賽詩的人水平參差不齊,這樣也不算最差的了!”
那姓年的仁兄此時也聽到了二人的對話,邁步走到了近前斜著三角眼瞥了瞥二人不屑的說道:“你們也配言詩?要知道我可是連續五年都進到了這賽詩會的再試!哼哼,怎麼樣羨慕吧!”
“就是年兄可是這詩會的名人,你們幾個不懂詩就不要在這瞎湊熱鬧!”
“就是,也不知道哪來了幾個山野村夫,在這裏胡亂叫囂!”聽著那位年兄開口,他的一幫朋友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幫腔起來。
若說起來他們三個人讓人看不起還是有一點道理的,沈縝不好華服,平時便是一身素衣,而辛棄疾生平節儉,一襲白衫也便穿了多年,至於蕭三就更別提了,他本就有些不修邊幅,此時著裝也是大咧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