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沒有說完,就完了。
木易很想知道來自下方的聲音接下來會是什麼,可那有著蒼老亦有無力的聲音是真的結束了,沒了。
身體還是不能動,可體內多出一種暖,溫暖的暖,很是溫暖。
力量。
並不能說多麼澎湃的力量,甚至對於曾經而言,微弱到懶得察覺。可是,現在不是曾經,並非是身處九天之時,也沒有了那種幾乎無所顧忌的強大。
有些脹。
然後,有些痛。
最後,其實沒什麼。
更加痛苦的感覺也不是沒有過,與臨近死亡對比,沒有任何值得懼怕的點。
那就沒什麼,也隻能沒什麼。
雲渃看到有一個女孩子悄悄地接近,好像除了躲避自己的目光外,還有不少需要躲避與隱藏的。
黑暗,一直都是應該出現視野中的主旋律。隻是對於木易而言,把地麵挖開一個極深的洞,並沒有出現看不清楚的情況。似乎一切早在很久前就注定了黑暗並不是黑暗。
木易不確定自己是睜著眼睛還是閉著眼睛,也不確定腦海中出現的畫麵是真實存在還是虛幻構想。可是他沒什麼事情做,是什麼都做不了。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算上重來前,已經有很多次了吧。
可哪怕是換了時間換了地點,不被改變的始終沒能發生改變。
別人賜予的力量,自己能夠掌控與使用,但是,這是屬於自己的力量嗎?
木易想笑,卻是笑不出來。
“別往前走。”雲渃說道。
徐允兒聽到了聲音,但並沒有看到是誰在說話。她心想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為什麼還是會被發現?而且,發現自己的人在哪裏?
“你最好別有什麼想法。”雲渃特意叮囑王濤之。
“說一不二。”王濤之道。
“但願如此。”雲渃搖了搖頭,朝著徐允兒所在的方向招手,“不用躲了,過來吧。”
還沒來得及反應,徐允兒便發現自己身體飛了起來。
隔著很遠的距離,也隔著些許障礙物,但雲渃決定做點什麼,就不是事物與並不遙遠的空間能夠阻擋的。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隻不過是覺得王濤之屬於不確定因素,需要展現足夠強大的力量,將其震懾,防止不必要的情況發生。
怕麻煩,就先得麻煩。
見雲渃如此,王濤之笑了笑,接著搖了搖頭,輕聲歎息:“何必?”
可能真的是沒有必要的,但雲渃確實這樣做了,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是有必要的,至少對於自己的心是如此。
不是對或不對的事情,而是自己是否安心。
隻要能夠心安,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是為了心安。
“這位……姐姐,你要做什麼?”徐允兒眼巴巴地盯著雲渃,有些擔心也很好奇。
短暫的時間裏,徐允兒已經確定雲渃的強大,也知道自己是沒有反抗的力量的,卻也如最初時候一般,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至於所處的境地,無需反抗,而能不能知道得更多,總是要試試才知道。
隻不過,發生了什麼好像沒有那麼重要,心中更想明白雲渃究竟有多強。
“你什麼都不要做。”雲渃說道。
徐允兒嘟了嘟嘴,朝著雲渃使勁眨眼睛,卻是什麼回應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