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要爾等何用!”賭坊內蘇鎮安豎眉一怒衣袖一揮,隻仿佛聽見一陣龍哮後,堂下跪著請罪的七八人竟然皆暴斃而亡,看來是被震碎了心脈。站在一旁的慶三心中駭,雙腿發軟“噗通”跪地“二爺息怒,二爺息怒,當時我們抓他之時便搜過其身,除了手絹肚兜之物,絕無斂息之藥。屬下還親自查探,的確氣脈全無,並且還用氣查探過,全無生息,完全是已死之象啊。隻是不知怎的又突然活了過來。”
聽了慶三的話後雖然語氣稍作緩和,但蘇鎮安還是忍不住惱怒“你也是廢物!”說完一腳便將慶三踢翻在地。“難道你就沒有去查探棄屍之處,可還有有那屍首?”
慶三爬到蘇鎮安腳邊,不敢抬頭仰望蘇鎮安,渾身瑟瑟發抖回道:“屬下聽說蘇銘晗還沒死,便去亂葬崗尋個屍首,怕是有人假冒,結果我們毫無所獲”
“此事甚是蹊蹺,今日便饒你一命,若是再犯,哼”蘇鎮安眼中寒光閃爍。蘇鎮安話雖隻說了半截,但是聽在慶三耳中卻如雷轟,他知道蘇鎮安絕不會再饒他,恐怕到時候連他慶三一家老小都會被殺個幹淨。正好此時慶三的無奈的眼神碰到蘇鎮安森冷的目光,這更是讓慶三渾身汗毛聳立,冷汗直流。“屬下定不負所望,屬下定不負所望······”慶三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額頭已滿是鮮血。“行了。退下”蘇鎮安怒氣喘喘真想直接殺了慶三這個廢物解憤。可他知道不能這麼做,有些事情不可能讓他親力親為,畢竟身份擺在那裏,做事也諸多不便。
回到鎮海鏢局的蘇銘晗正和蘇振德商議如何解決家族內鬼和外部傳言。
“爹我有個一箭雙雕的主意,您看怎麼樣?”蘇銘晗突然心血來潮,滿麵興奮。
看著這個“草包”兒子如此神色激動,蘇振德雖不認為他兒子能想出個什麼好點子,但也實在不忍打斷。“哦?說來聽聽。”
“爹,您看我們能不能把危機轉移在二叔身上。這樣既把外界的目光轉移了,也可以把二叔這個內害給除去!”蘇銘晗邊說手刀邊一劃,眼中殺機四現。
還有這兩全其美一石二鳥的絕美計策?饒是蘇振德也來了興趣。
蘇銘晗接著講“爹,我沒死逃出來的事情二叔必定已經知曉。再者昨夜剛被追殺至沐府,今早沐府就送來丫鬟給您,這事蹊蹺的很。與其讓人懷疑我這丫鬟的身份,還不如直接給我來個喪事,這樣······”
“混賬!”蘇振德勃然大怒,“我蘇家到你這代就單你一人,你這樣安排豈不是讓我苦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晦氣,大逆不道!”伸手便要習慣性的去扇蘇銘晗的耳光,可手剛剛揚起又想起這寶貝兒子重傷未愈於是又縮了回去,隻得冷哼一聲。
“爹”,蘇銘晗直跪而下“爹,此番我蘇家已是水深火熱,我蘇家男兒理當為家族出一份力!況且,我隻是假死,等喪事辦完,入葬之後當晚您就差人將我挖出來,聲稱我屍首被盜,假裝傷心之至,便退位給二叔,把假的“神龍印”也一並傳給他。而你自己則聲稱要給我報仇,去尋仇人。我倆約好地點相會一起另尋他鄉東山再起。爹,您不能這麼自私,該為我們蘇家著想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爹”
“晗兒,你長大了,爹沒什麼,隻是······隻是苦了你了孩子”蘇振德雙眼濕潤,緩緩轉過頭。“晗兒,此事風險甚大,三天時間可是需要大量服用斂息丹的,若是稍有不慎可就真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蘇振德伸出顫抖手來搭在蘇銘晗肩膀上,一瞬間好像老了幾十歲,好像站在眼前的不是別人眼中英勇神武的第一鏢總鏢頭,而是一個普通的一個老頭子,他也不再像別人眼中中流血不流淚的硬漢,眼裏藏著的淚珠不經意就滾落下來。
從小是孤兒的蘇銘晗此刻真正的感受到什麼是父愛。看到蘇振德的眼淚,蘇銘晗心中鑽心的痛,他恨自己無能,恨自己不夠強大,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年邁的老父親。第一次蘇銘晗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爹,晗兒無能,讓您受苦了,為了爹,為了咱蘇家,這點風險算得了什麼,爹,我不怕”蘇銘晗毅然決然道。
“好,好,好,我的晗兒真的長大了,好,不愧是我蘇家的好男兒,好樣的”蘇振德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