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地看著她,蘇小小麵色和藹地說道:“嗯,我不怪你,真的。之前我那麼對你,你能夠原諒我,我真的很開心。現在,我隻希望你能多為自己著想。不能唱歌了,那可以找其他工作啊。淩兒那麼在意你,如果知道你為了他變得不開心,他會很難過的。阿爵也是,別看他整天一副冷冷的,但他對你是真的上心。所以我想,他們一定不希望你為了他們而傷害自己。冰雪,你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從你回到這個家我便知道,你在那個家裏過得不開心。”
沐冰雪沒有說話,隻是垂下頭來,任由如瀑般的長發,遮住她的麵容。或許正如蘇小小所說,那個家,她呆得一點也不開心。而這次若回去,日子一定會過得更加艱難。眼前似乎再次出現趙健淩與嚴爵的麵容,沐冰雪微微一笑。或許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個小時之後,沐冰雪出現在吳家的客廳裏。看到吳浩天等候在那,沐冰雪冷冷地說道:“我來了,放了他們。”最終,她還是走到這一步。就算這裏是煉獄,她也必須回來。
看到她的出現,吳浩天的心裏又歡喜又失落。他歡喜她肯回來,卻又失落她的回來是因為那兩個男人。注視著她,吳浩天吃味地說道:“你真的那麼在乎他們嗎?”
毫無懼色地迎視著他們的臉,沐冰雪平靜地回答:“是,我在乎他們。吳浩天,如果你真的想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最好和我早點結婚。我在你身邊多呆一秒,我對你的恨就會多上一分。從我昨天離開這裏開始,我和你的夫妻情分就已經盡了。”
夫妻情分已盡?嗬嗬,這很好,不是嗎?但聽到這句話,他的心還是該死的疼了。掩藏眼底的悲傷,吳浩天淡然地說道:“好,我放了他們。至於離婚,過一段時間再說。公司上市,我不想因為家庭問題而受到任何影響。”他為自己的行為做了一個解釋,卻不知道這個解釋於她於他,都是一種殘忍。
不願與他多做交流,沐冰雪轉過身,冷冷地說道:“好,隨便你。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就可以徹底結束。你可以放了他們,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地住在這裏,欣賞你和別人的風流快活。”說完這句話,沐冰雪抬起腳步,往樓上走去。既然這次回來,那她就讓自己死得更徹底些。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讓她盡力挨著。
一時間,整個客廳裏隻剩下吳浩天一人。十指插入發間,吳浩天麵向著膝蓋,一滴液體落在那深藍色的褲子上。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的痛苦,絲毫不必沐冰雪的少。隻是,誰會知道呢。
沐冰雪順利回到家裏,吳浩天自然放過趙健淩與嚴爵兩人。暗夜的門口,看著站在門外的蘇小小,趙健淩激動地衝了上去,緊緊地抱住她:“媽,這些天你去哪裏了?我好想你。”
輕撫著他的背,蘇小小柔和地說道:“我不就在這裏嗎?淩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放開她,趙健淩開心地問道:“媽你這段時間都去哪裏了,為什麼我找了那麼多地方,卻還是沒有找到你。還有,你知道嗎?聽到你不見的消息,冰雪有多著急嗎?以後你可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要不然我和冰雪該怎麼辦。”
一聽到沐冰雪,蘇小小的眼裏滿是自責。她那麼對待沐冰雪,她卻還是肯善待趙健淩。想到這,蘇小小的心裏更是愧疚。看來這次,她不可以幫著趙承佑那群壞人。相反,她必須想辦法,保護沐冰雪才行。此時的沐冰雪並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竟會讓她因禍得福。當然,這是後話。
與趙健淩的情緒激昂相比,嚴爵顯得平靜許多。雙手插在口袋裏,酷酷地走到蘇小小的跟前,嚴爵直截了當地問道:“阿姨,這次為什麼吳浩天會輕易放過我們。是不是……她答應他什麼了?”
蘇小小自然明白他所說的她指的是誰,輕歎一聲,蘇小小沉重地說道:“冰雪真是個善良而又可憐的孩子,其實如果她可以絕情一些,就不會受那麼多的委屈。”隻是她若真的那麼絕情,也就不會讓那麼多的男人,為她癡狂。
聞言,嚴爵的心裏似乎明白什麼。大步上前,嚴爵一臉凝重地往前走去。見狀,趙健淩飛快地抓住他的手,著急地說道:“你想幹嘛?”
沒有回頭,嚴爵堅定地說道:“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