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是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人家,笑得十分和藹。隨意地瞥了眼四周,瞧著那整齊幹淨的模樣,應該都會有人定期前來清掃吧。記憶之中,好像每次來,都未曾看到有雜草。“老爺爺,雖然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還是要祝您在天堂,生活得愉快幸福。”沐冰雪彬彬有禮地說道。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沐冰雪好奇地回過頭,隻見吳浩天正雙手捧著一束花,一臉詫異地看著她。“冰雪,你怎麼在這?”吳浩天吃驚地說道。
吳浩天,他怎麼來了?看著他在自己的身旁停住腳步,沐冰雪平靜地回答:“我來拜祭一個人。”
視線落在那墓碑上,吳浩天的眼裏閃爍著驚訝:“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爺爺的生忌?”
聽到那一聲爺爺,沐冰雪的眼裏快速地閃過一抹驚訝。轉過頭,看著墓碑上的老人家,沐冰雪詫異地問道:“你是說,這裏埋葬的人,是你爺爺?”那震驚的模樣,仿佛一點也不知道這件事。
點了點頭,吳浩天這才說道:“是啊,他就是我爺爺吳奇敬。今天是他的生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來這裏看他。冰雪,你認識我爺爺?”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視線來回地在吳浩天與墓碑上的老人家來回移動,依舊無法看到絲毫的相似之處。見此,吳浩天微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們都不像?其實呢,我爸爸比較像我奶奶。而我呢,也大部分都是像我媽媽。所以,我和爺爺不怎麼相像。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來這?你認識我爺爺?”
搖了搖頭,沐冰雪如實回答:“我並不認識你爺爺,我之所以每年都來這裏拜祭,是因為我媽媽臨終前的交代。媽媽說,要我每年來這裏拜祭兩三次。除了今天這個日子,其他時間可以自己安排。至於我拜祭的人是誰,媽媽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聞言,吳浩天的眼裏不禁寫滿了驚愕。上下打量著沐冰雪,吳浩天的眼裏閃爍著莫名的情緒。“你媽媽,從沒和你提起過一點關於我爺爺的事情嗎?”吳浩天好奇地問道。
再次一臉迷蒙地搖頭,沐冰雪平靜地回答:“沒有,我媽生前,一共也就帶我來這裏一次。隻是在她臨終之後,我才每年來這裏拜祭。媽媽說,這是我的義務。”依稀記得,任淑華臨終之前,那憂傷自責的模樣。
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這幾年,他每次來這拜祭,都會看到墓碑上多了一束鮮花。再加上最近查來的消息,難道說,沐冰雪是不敢繼續往下想去,吳浩天的心裏一陣害怕。“不,或許隻是巧合,我怎麼可以瞎想。”吳浩天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站在他的身後,沐冰雪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奇怪,為何她竟從他的眼眸裏,看到一絲的緊張?再次將視線落在那墓碑上的照片上,沐冰雪的眼裏寫滿了疑惑。將鮮花放在白菊的身旁,吳浩天彎著腰,恭敬地說道:“爺爺,我來看您了。對不起,這段時間很忙,一直沒來得及看您。您和爸爸一定在天空看著我吧,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安靜地站在一旁,沐冰雪始終沒有出聲。直到吳浩天出言喚她上前,沐冰雪這才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站著。溫柔地拉起沐冰雪的手,吳浩天微笑著說道:“爺爺,她就是您的孫媳婦沐冰雪。我很高興,能夠與她一起拜祭您。冰雪,和爺爺打聲招呼吧。”
簡單地應了一聲,沐冰雪這才淺笑著說道:“爺爺您好,我真的不知道,您會是浩天的爺爺。有這樣優秀的孫子,您應該很滿足,對嗎?爺爺,天堂裏,一切安好。”說完,沐冰雪彎下腰,鞠了個躬。
聽著她叫著爺爺,不知為何,吳浩天的心裏一陣擔心。根據這段時間裏得到的消息,難道說不,不會的,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如果真是有,那就隻能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