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小段距離,沐冰雪眼尖地注意到那個站在別墅麵前的男人。吳浩天,他在哪裏幹什麼?帶著心中的疑問,沐冰雪慢慢地縮短了彼此間的距離。站在距離他隻有十米遠的地方,沐冰雪平靜地說道:“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本想直接離開,但雙腿似乎被灌注了鉛水,變得沉重。“我在欣賞大海,不行嗎?”吳浩天麵無表情地回答。
是嗎?轉過頭,看了眼大海,沐冰雪在心中嘀咕了倆聲。“如果沒事,我先進去了。”沐冰雪淡定地說道。
看著站在她身後的趙健淩,吳浩天的眼裏迸射出一簇火焰。“還真是悠閑,不是去找貝殼嗎,竟然還在那約會?沐冰雪,我還真是高看了你。”吳浩天不屑地說道。明明不想這麼說,可看到沐冰雪那全身濕漉的模樣,不覺氣不打一處來。
聽見他的嘲諷,沐冰雪冷冷地說道:“吳浩天,我是不是在找貝殼,和誰約會,都和你沒有關係吧。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沒有權利過問。”
指著趙健淩,吳浩天壓低聲音,吼道:“是啊,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去管你的事情。今天,算我自討沒趣。”說完,吳浩天生氣地轉身離開。沒有走入別墅內,而是直接朝著停車場走去。
注視著他的背影,沐冰雪的心中露出一絲的酸楚。明明是他在侮辱她,卻說得那麼理直氣壯。愛情這東西,真的很傷人。慶幸的是,她已經慢慢放下了。
走到沐冰雪的身邊,趙健淩緩緩地說道:“看得出,他其實還是在乎你的。你沒注意到嗎,他的衣服濕的,可能他在這裏站了很久吧。”
苦澀一笑,沐冰雪別過頭,不再看他:“那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和他,不會有將來的。我現在,隻想過我自己的生活。”愛了那麼久,愛得那麼辛苦。現在,是時候放下了。
凝視著沐冰雪的眸,趙健淩的眼裏閃過一絲的心疼。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容易讓男人生出保護欲吧?
當生活因為某人的出現而變得不同時,沐冰雪的心中浮現出莫名的情感。也許,遺忘一個人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去適應另一個人的存在吧。看著那不停地忙活著的身影,沐冰雪不由一笑。這個小弟弟,還是有令人無可奈何的一麵的。
玩具店內,沐冰雪坐在櫃台上算著賬,期間不時有乒乒乓乓的聲音作為伴奏。砰地一聲,一個玩具再次應聲落地,沐冰雪鬱悶地抬起頭,不悅地說道:“趙健淩,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聞言,趙健淩一臉羞澀地撓著頭,說道:“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啦。人生總有第一次,你說是不?”隻是,趙健淩卻忘記了,他的手中還拿著那個小小的撥浪鼓。砰地一聲,玩具又一次掉落。
見此,沐冰雪一臉心疼地望著躺在地上的‘錢’,唉,心裏在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