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非和小四急忙給慕容景林見禮,慕容笑著示意免禮,溫和地和他們閑談起來。
石非小四知道舞陽和這新駙馬關係密切,也便大方地交談起來。
“石非大哥,一有機會,你和小四馬上走!”舞陽打量周遭,暗自密語傳出。“與你無關,就不要蹚這渾水了。”
石非一怔,到底一向直來直去,不會掩飾,驚詫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到了景林的眼裏,景林的嘴角輕輕彎了一下,依舊若無其事地問著小四。
“舞陽,咱們兩個怕是要拖累你的朋友了。”景林微微一笑,“脫身不易。”
石非和小四早已經感知了周圍的冷冽殺氣,不約而同地攥緊了手。“石非,我殿後,你和小四務必衝出去,通知我家王爺,有鬼。”舞陽眼波如流在石非臉前閃了過去,一對黝黑瞳仁深邃如潭。“拜托石大哥!”
石非心裏明白,很鄭重地點點頭,他完全相信舞陽的為人,知道個中蹊蹺,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但是朋友所托他不想辜負這份信任。
“出來吧,道上的朋友!”慕容景林坦蕩蕩,大聲說道。“跟了這麼久,不累麼?”
四周應聲出現了十幾條身影應聲出現在四周,將四個人困在中央。
“慕容王爺,雪影劍,咱們又見麵了。”一個精瘦漢子走上前來,“我家主人有命,不得傷害二位,請二位和我們走一趟!”
“哈!好生狂妄!天子腳下,你們也敢撒野。”慕容景林折扇一擺,笑了起來。“本王認識你們?”
“王爺不認識我,我對王爺可不陌生。王爺沒發現侍衛都不見了麼?”
舞陽和慕容景林猛然驚醒。
刹那間,舞陽手裏的飲露劍出鞘,手腕一翻,劍尖一橫。“石非,小四!攻其兌位,快走,這是天羅地網陣。”舞陽眼神有些飄忽,
“那兩個沒用,殺了!”黑衣人並不多語,手一擺,掣刀在手,幾個人同時上前,黑衣人執刀一笑,卻閃在了身後。
“遼遠第一刀客——耶律寒天?”舞陽和慕容景林倒吸一口冷氣。
“雪影劍,慕容景林,等你們好久了!”
慕容景林和舞陽一左一右,將後背交給了對方,大難來時,姑且信任。
“舞陽,護送你朋友出去搬兵,他們是隱宗十六子!”
“好!”字未落地,蝕風劍直接出手,凜冽寒風驟起,橫掃麵前四人。景林的一招夢裏飛花瀟瀟灑灑地封住對麵幾人淩厲攻勢。對方一直在等他們出手,兩人一動,立時被黑衣隱士裹在其中。她本是左手劍,如今雖有名劍在手,隻是右手的速度和招式都還是慢了許多,景林為了關照她,行動竟甚是掣肘。
小四和石非早已經被隱士逼出了圈子,情知以他二人之力,想帶舞陽和景林出去已經不可能,舞陽和慕容景林的功夫比他們要高,兩人飛身形拚死兌位攻擊,卻被對方迫得身形淩亂。舞陽和慕容拚死維護石非和小四,牽製住隱宗暗士,撕開了一個口子,將石非和小四送出包圍圈。
舞陽冷眼觀察,心知若無救兵,想要出去隻怕比登天還難。她本來功夫勉強一流,隻是軒轅一醉震怒,如今左手劍被廢,在隱宗的幾大高手前,雖不至手忙腳亂,已經險象環生,有些狼狽,兩人都是在盡力拖延時間。
二人的意圖早已經被耶律寒天察知,提刀在手走到她麵前,“還不束手?”
耶律寒天眼中精光暴射,身形一晃,卻是收了刀,合指直點舞陽的乳泉穴,舞陽急忙閃身避過,一股泠泠勁風自臉上刮過,硬生生的疼。
慕容景林一旁瞥見舞陽的狼狽,飛身形過來,扇子一翻,接了過來,將舞陽掩到自己身後,使出正宗少林內家功夫與耶律寒天鬥在一處。
“不——好!”舞陽突然感覺不對,再要運功,真氣已經提不起來,一股怪異的香氣嫋嫋襲來,她的內力再也施展不出。
慕容景林感覺不對,回過身去伸手去抄,舞陽癱倒在他肩上,嘴角的血絲已經洇了出來。
“你們怎麼知道——”舞陽伸手指著黑衣人。
“雪影劍,你不是一路跟著我們返回的客棧?”
“你快走,我中毒了——”舞陽衝著景林笑了一笑,身子向地上滑去。
慕容景林一低頭,挽住了她的胳膊。
耶律寒天一擺手,四隻無影梨花針筒對著兩人,“還不束手?”
慕容景林回頭看看,估計石非兩個已經逃出生天,看了一眼無影梨花針筒,淡然一笑,折扇一拋,扔給了耶律寒天,小心翼翼地扶住舞陽走了過去。“想不到如意門在隱宗的掌控之下!遼遠刀客居然是隱宗無常使。”
“現在知道,不晚!”耶律寒天一揮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