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推開局長辦公室門的時候,局長正與美女部屬李珊談得投機。兩人之間快要接近零距離。
周天貌似沒意識到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他仍然是硬著頭皮走進去陪著小心道:“局長,那個報告批下來了嗎?記得局長說過三天後答複的,你看這已經過去一個星期,我來問問。”
“報告,什麼報告?”局長臉上布滿著陰雲,對他的不識事務很是不滿。暗自罵道:就憑你這麼不通人情,居然也想當項目組長,做你的大頭夢去吧。年輕人別以為有本事就能做領導?領導是個藝術活,不懂得人情事故是做不了的。
“就是那個項目組組長的事呀。”周天提示道。
於大明局長裝模作樣地沉思一下,“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這樣的,我們局黨組討論過了,認為年輕人有這樣的擔當精神很好,不過現在局裏的幾個項目組搞得很不錯,所以沒有必要再增加什麼項目。”
“局長,這增加項目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喲。”
於局長越發地不悅,尷尬地笑笑,“我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黨組其他同誌有意見,我也沒辦法呀,少數服從多數,這個是我們的組織原則嘛。再說你還年輕嘛,多在老同誌手下鍛煉一下隻會是有益無害的。”
“局長,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就這麼定了。”
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周天猶如吃了蒼蠅似的心裏堵得慌。
周天越想越氣,索性晚飯飯也不在單位裏吃了,買上一瓶二鍋頭外帶一包花生米去南郊公園自斟自飲起來。占地近半平方公裏的公園距離他的出租屋不足四百米的距離。
南郊公園。顧名思義以往在郊區。隨著城市逐漸擴大,它已不那麼偏僻,屬於新區管轄了。仍然是孤苦伶仃孤立於被圈了的田地之內。白天倒也熱鬧,一到晚上時分就安靜的出奇。這就為野戰者提供了場地。
盡管這些年周天在借酒澆愁中煉出了酒量,不過畢竟是一斤裝的六十度二鍋頭,而且又是大熱天。酒沒喝完,人就有些暈。
周天並沒有因此停止下來,他繼續吃喝著。突然見兩小孩在旁邊互扔玻璃球,覺得有趣。提著酒瓶咀嚼著花生米走到二人的中間去想湊個熱鬧。
周天主動對兩小孩道:“小朋友歡不歡迎叔叔參加一個呢?”
左邊的小胖孩說:“好呀。”
右邊的小瘦孩說:“叔叔接球。”
周天尚未反應過來,一個彩色玻璃球就飛進了他那咀嚼著花生米的嘴裏,然後滾進肚子裏。周天隨即感覺肚子裏似乎有一盆火在燃燒,然後就暈了過去。
周天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仍然躺在公園裏,看來大家都把他的暈倒看著是酒喝多了。
尼瑪,怎麼會這樣呢?周天暗自罵上一聲。再看玩玻璃球的小孩,已無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