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路南奮力翻身坐起,全身骨骼霍然出聲聲脆響,幾乎就要到了斷裂的極限,而在他的經脈之中,粘稠的真元隨著他身體能夠活動微微一顫,而後仿若起步的汽車,緩緩流動起來,全身蒼白的膚色也漸漸紅潤起來,繼而有淡淡的藍紫色光暈溢出。Ww W COM
真元流轉度越來越快,仿若大江奔流,不斷翻起層層浪濤衝刷著岸畔,一種極度的痛楚好似針紮一般刺激著他的經脈,他麵容扭曲著,身體好似由水中撈出一般,層層的汗水浸濕了身下石階。
此時,他不得不將心中急躁的情緒暫時壓下,努力引導著體內如野馬狂奔般不受控製的真元流向丹田。他的真元數量雖比先前要少了許多,但凝實的程度,所蘊含的爆炸性力量卻比先前強悍了不知千倍萬倍,而在此刻霍然爆起來,將他的經脈衝擊的七零八落,讓他幾乎就要控製不住。
一直站在一旁灌木枝上的金烏,看看忽然變得陰沉的空,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再看看全身都在戰栗的路南,有些著急卻幫不上忙,那石階可不是它能夠靠近的,在它的眼中那石階比這陰沉的空更加讓它厭煩,也更加危險,它不由得扭扭身子,將身體向茂密的枝葉間躲去。
山頂之上,一百多人眾口一聲,同時念叨起古老的咒文來,一層層的灰霧憑空而生,將整座山頂完全掩沒,並緩緩向著山下流淌侵襲,將山峰外圍纏繞的雲霧驅逐的更遠。隻是這些灰霧在經過那些帶著腳印的石階時,卻似懷有畏懼之心,悄然避了開去。
金烏扇動翅膀,將那些欲要將它掩蓋的灰霧擊散,眼睛中露出極度厭惡之色,身上有一層火焰閃爍,那些灰霧如遇蛇蠍,迅逃離,再也不敢接近。
石階之上,路南霍然起身仰嘶吼,一股強悍之力氣衝鬥牛,全身衣衫在這一刻盡數炸裂,一層紫色的光芒便轟然爆開去,整座山峰都在顫抖,空的灰霧也被擊穿了一個大洞,一縷陽光刹那鑽了進來,照射到他的身上,但片刻後那大洞又被灰霧迅合攏掩蓋了去。
山頂之上那些盤膝誦讀咒文的黑衣人在路南嘶吼的那一刻,每一個人的胸口仿若遭受重擊,紛紛口吐鮮血,翻滾倒地,就是連主持陣法的六護法唇角都有一絲血跡流顯現。
六護法稍稍思索,眼中狠色一閃,雙手急揮,連續一百零八張符篆急飛出,刹那便貼在那些倒地的黑衣人額頭之上,口中喝道,“緊守心神,繼續誦讀咒文,三十九,查看生了何事。”
而在陣法正中心關鍵的陣眼位置,那張玉床霍然閃爍出層層金光,護持著床上美麗的玉人不受打擾,隻在玉床的表麵有細微的裂紋閃現,隨即便被雕刻的符文給泯滅掩蓋,被打斷了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光重新由巨大的腳印邊緣彙聚而來,不斷湧入那個美妙的女子身體之中。
胡雲誌向著玉床奔走了兩步,見那個心儀的人兒無恙,這才稍稍安心,他雙手食指點在自己的眉心之上,一點金光閃爍而出,他急切的問道,“六叔,生了什麼事?”
這是靈狐胡家特有的傳音秘術,在這瞞過海的偷之機陣法中,機完全混亂,所有的聲音影像都被屏蔽,甚至連主持陣法之人都不能完全知曉陣中一切,也隻有這種古老的秘術才堪能傳出。
“二公子守護好琦兒姐就好,陣外之事不必擔心,一切由老夫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