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凜跟鬱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穩步穿過四壁皆用純黑色大理石打造的走廊,這間俱樂部裏又分成十多個小型俱樂部,每一個小型俱樂部占地約兩百多平米,裝潢之豪華給人無上的視覺享受。
服務員在最裏麵的那間小型俱樂部門前停住,輕輕敲了敲門,獲得裏麵客戶的許可後將門推開,伸手示意道:“兩位客人請進。”
進了小型俱樂部後,視線變得寬敞起來,跟外麵純黑色的走廊截然不同。
小型俱樂部裏以金色為主,就連球桌的邊緣也鑲嵌了金色,看起來既大氣又不庸俗,四周的沙發是純黑色的,沙發前的桌子經吊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反射後,像炫彩的琉璃般奪目,上麵放滿了各色的酒杯。
幾個年輕人在球桌前相互切磋,姚撒與炎冷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喝酒,所有人在戰凜進門的那一刻都停住了手頭的動作,幾個年輕人放下手中的球杆,靠過來跟戰凜打招呼,“凜爺。”
戰凜淡淡地點頭,這幫公子哥都是仗著自己父親在軍火道上有些本事和特別的銷路所以在道上盛氣淩人,其實一點生意頭腦都沒有,但想到他們父親背後的影響力,戰凜隻能憋住氣,摟著鬱梓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這位就是凜爺一直藏著的小情人了?”一個染著紅毛的少年見鬱梓如木偶般正襟危坐著,忍不住出口打趣道。
戰凜的雙眸驀地射出淩厲的光芒,就像警告想要搶奪自己手中獵物的壞人般。
姚撒見氣氛不對,忙舉起酒杯,“來來,我們先敬凜爺一杯,然後再談正事!”
高純度的酒被姚撒豪爽地一飲而盡,坐在他旁邊的炎冷有些不悅,這樣喝法等會兒又要找不著北了。
那幾個年輕人見姚撒這麼起勁,紛紛幹了好幾杯,枯燥的生意談判令人聽了昏昏欲睡,內容上用了不少道上的語言,鬱梓並不能完全聽明白。
談判基本上是炎冷跟他們在談,戰凜偶爾會點頭或者簡單應上幾句,姚撒就像炎冷所預料的那樣,喝了幾杯高濃度酒後便暈坨坨的,時而歪倒在炎冷的身上。
一個小時後,幾個人基本達成協議,戰凜給他們供給軍火用材,而那幾個年輕人則負責疏通關係,因為鬼隴的惡意破壞,戰凜好幾個小基地都損失慘重,這些帳戰凜都記在心裏,遲早要他加倍奉還。
既然協議已經達成,接下來自然是打桌球娛樂身心,戰凜怕鬱梓覺得無聊,拿過球杆塞到鬱梓手裏,看了一眼桌上擺放整齊的球,問道:“會嗎?”
鬱梓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圓球,搖了搖頭,戰凜攬過他貼到球桌上,“俯下身,我教你……對,就是這個角度……”
滾燙的熱氣吹拂在耳邊,鬱梓俯身幾乎趴在了球桌上,戰凜曖昧地壓在鬱梓的身上,健碩的胸膛與鬱梓清瘦的脊背緊緊相貼,手把手地教著鬱梓如何擊球。
鬱梓很聰明,學習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強,練習幾個來回後便可以自己玩了,戰凜目露讚賞,將一個吻印在了他的側臉上。
鬱梓似乎對桌球十分感興趣,不停變換著位置與角度,沒過多久已經得心應手了。
戰凜手裏拿著高腳杯,裏麵裝著高檔的外國酒,靠在金色的柱子上看著鬱梓玩桌球。
那種目光,像是就這麼看著一個人,能看很多年,看到對方慢慢變老,在歲月洪流中沉澱成永恒。
“嗯~死麵癱...”靠在沙發上的姚撒皺緊了眉,如清潭般幽綠的雙眼微微睜開,觸碰到刺眼的光線後又緊閉起來,像孩子一樣嚷著:“死麵癱!我...”
炎冷聽到聲音後將酒杯放下,拉過姚撒的衣服將人扯過來,皺著眉頭語氣冰冷道:“怎麼了?”
“我!唔,嘔——”姚撒感覺到胃裏一陣抽搐,哇啦一聲便吐到了炎冷的身上,神情冷漠的男人身上穿著的西裝被惡心吧唧的嘔吐物毀了,炎冷一瞬間感到十分頭疼。
想發火,卻不符合他的性子,尤其是看到姚撒難受地皺眉的模樣,又有些心疼。
粗魯地拽過姚撒的衣領,將比自己矮七八公分的男人拖拉出小型俱樂部,一路殺向男士衛生間。
開大水龍頭,炎冷將姚撒的腦袋放到洗手池裏,“醒醒腦子,洗幹淨嘴巴!”
姚撒不舒服地咕噥一聲,挺高的男人要彎著腰洗嘴巴,這種姿勢其實很不舒服,失去了炎冷在身後攙扶的力道,姚撒整個人跌在了大理石洗手台上。
炎冷將被弄髒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手扔在了一邊,看著洗手池裏水花四濺的景象,姚撒轉過頭,頭發已經全濕了,乖順地貼在額上,因為身上幾乎被濺得濕透,所以姚撒難受地扭動了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