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烈馬,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天沒有厭倦,你就必須待在我這裏,從來沒有人能從我這裏逃走,你也不會是例外!”戰凜一字一頓地道。
鬱梓微挑著眉眼,“在霓魘的大廳裏所有人都知道我鬱梓簽下的賣身契是兩年,就算你權勢滔天,將它毀了又如何?所有的人都能為我作證不是嗎?隻要調取那晚的錄像出來……”
鬱梓還沒有說完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就算你是律師你也鬥不過我,你怎麼知道霓魘的人就會站在你那邊?是什麼人給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樣耍我戰凜?”
“咳咳——”鬱梓狼狽地甩甩頭。
“就算我愛他,也與你無關!我們之間的交易隻有那八千萬和身體不是嗎?我從來就沒有向你許諾過別的什麼!”鬱梓攥著地毯低吼著。
戰凜被這類似真相的話語打敗了,的確!他們之間除了身體纏綿外什麼都沒有,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想得到鬱梓的心!
自作多情!想不到他戰凜也會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但是那句“我愛他”為什麼如此地刺耳!
為什麼鬱梓就能輕易地說出愛那個醫生的話,而對自己給的寵愛就那麼的不屑一顧呢?!
愛是什麼?放屁!
戰凜居高臨下地站著,一把揪起鬱梓的頭發,一手扣著他的脖子將他猛地抵在了浴室的門上,瘋狂地暴怒道:“你愛他?你拿什麼愛?你下賤的身體?亦或者是你這顆肮髒的心?!”
鬱梓被戰凜現在的模樣唬住了,做不出任何反應,他吞咽了一下唾沫,想要反駁,然後新一輪更辛辣的話語又持續不斷地向他襲來!
“難道你拿我上了你千百遍的身體去愛嗎?你忘了你的身體對我是有感覺的,你就不擔心有一天你的身體會排斥所有的男人?不過是一個賣給我的賤.貨罷了,你的愛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鬱梓張了張口,“我……”
眼珠在左右遊移著,其實在鬱梓的心裏早就明白,就算戰凜肯放過他,以他現在的樣子,也是絕對配不上紀哲謙的,什麼十年的等待,隻是一個空無的希望與寄托罷了。
他無法拒絕紀哲謙的柔情,所以才造成現在無法挽回的一切……
“鬱梓,你忘記了我的警告,你忘記了背叛我的下場!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要麼不愛,要麼隻能愛我一個人!否則,我就要他死!”戰凜惡狠狠地說著。
鬱梓驀地想起那本鮮血淋漓的相冊,恐怖的畫麵又一幅幅躍了出來,戰凜不肯放過紀哲謙,那麼他的醫生大人還要遭受什麼樣的折磨?
鬱梓突然苦笑道:“死了我就陪他……”反正是他欠了紀哲謙的不是嗎?不能一起活著的話,那能一起死去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感覺到鬱梓此刻排山倒海般的絕望,意識到鬱梓不是在開玩笑後戰凜有那麼一刻慌亂,這匹小烈馬竟然想陪那個破醫生去死?!
不準!他絕不允許!
戰凜仍然記得在鬱梓被人推下樓那一刻的自己,發狂、恐懼,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接住墜落的他會怎樣?
生命中最沉重的痛莫過於失去,失去哥哥的那一年,戰凜窩在靈堂中守了一年的夜才走出來;四年前失去那個男人,他雖然裝作表麵不在乎,卻在那個男人忌日的時候瘋狂地利用每一具溫熱的身體去遺忘那些冰冷……
而鬱梓,是他決定最後一次相信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呢?為什麼就連他想好好寵一個男人,好好過日子也不行呢?
戰凜顫抖著手,撫摸著鬱梓的臉龐,輪廓美好的白皙臉龐上帶著些礙眼的擦傷痕跡,懷裏的這個男人愛著別人,折磨著他的心。
雙手握緊鬱梓的腰,像要嵌進骨骼般的疼痛,鬱梓忍著沒有吭聲。
“我不會讓你愛他,我會讓你每分每秒,不管做任何事情,都隻能記住我一個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鬱梓精致的鎖骨上遊走,如冰冷的蛇般暗藏著危險。
……
整整一夜,鬱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每一次的反抗都被更不留餘力地征服,身上的男人就像永遠不知饜足的猛獸,瘋狂地發泄一場場深重的欲望……
一些悶哼與隱忍的聲音從囚室那邊傳過來,紀哲謙的痛苦夾雜著戰凜的瘋狂,就像狂風暴雨般盡數傾注在鬱梓的身上。
什麼是最痛?!怕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