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言重了,父皇近來身體不適,才沒能第一時間接見二皇子,太醫言父皇受不得風,而如今的季節,刮的正是東風,隻得挑麵北的偏殿,如果怠慢了二皇子,還請二皇子海涵。”楚清狂從人群裏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解釋道。
他這一席話不但給了北邙皇帝台階,也給了子夜台階,這下連北邙皇帝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分讚賞。
“原來如此,是本殿失禮了。”子夜順著台階便下了。北邙皇帝也不好意思再端著,連忙道:“是朕沒說清楚,怠慢了二皇子。”同時他心裏對子夜的評價也由廢物棋子變成了不簡單。
兩邊又你來我往的客套了一番。
好不容易擺平這事,子夜剛準備坐下休息,張奉又蹦出來了,套的詞還是子夜剛剛說的:“就算如此,陛下也不該在偏殿宴請我南越使者,我南越,我皇的威嚴不可損!”
子夜簡直想一口血糊他臉上,傻B,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懂不懂啊?這是人家的地盤!現在人家顧忌著麵子編了借口出來,就已經不錯了,你還抓住不放?小心被滅口!到時候罪名扣給不知名刺客還算好的,說不定死了還得被扣個破壞和談的黑鍋!
果不其然,張奉這二缺話一出口,整個大殿裏的人臉色都不好了,子夜恨不得把這貨塞回南越去,不過再頭疼場子也還是要圓的。
沒等子夜圓場,大皇子又跳了出來,他這次學聰明了,先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製高點:“貴使這是什麼意思?我皇龍體有恙仍然接待貴使,貴使這話難道是說我皇的身體比不上你們的麵子重要?”
子夜悄悄拉了一把欲言又止的張奉,輕笑道:“大皇子言過了,張侍郎的意思是陛下既然身體有恙,偏殿陰寒,更不適合呆,接見的事不如過幾日再說,我們不急。”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張奉有些憋屈,但到底不是傻子,也明白現在的狀況,隨即閉嘴不說話了。
兩邊又開始你來我往假惺惺的客套,子夜覺得有些疲憊,他最不喜歡這種場麵,尤其是在身邊跟著個專業賣隊友的豬隊友的時候。
子夜隻喝了一杯酒,因為他是主角,得應付時不時帶著陷阱的問候,又不能提前退場,所以他不敢喝多了。
晚宴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有些暈乎乎的子夜出了大殿,呼吸了一口有些冷的新鮮空氣,才清醒了。
“殿下,你今晚上怎麼能跟他們妥協!這太損……”張奉在一旁絮絮叨叨,無非是他態度太軟弱,不夠硬氣有損國威之類的。
子夜懶得理會這個欺軟怕硬的,徑直往外走,有意見跟北邙的皇帝反應去!實在不行回去跟夜淩霄反應!跟他嘰嘰喳喳什麼?
走到安置奴仆的地方時,子夜突然聽到一聲很讓他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