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上官德見狀,忙起上前身攔住她道:“你現在就算站在秦政跟前,他也認不出你。再說你難道不想要回你的靈珠了嗎?如果你一定要躲開秦政才肯罷休,那麼如果以後的靈珠都被人進貢給他,你也不要了嗎?別傻了丫頭,不就是個你曾經愛過的人嗎?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你為何要這般躲避?”

“上官哥哥,你不明白,我怕見到他。”

朝顏被他拉住手臂,走不掉,隻得回過頭來對他解釋道:“自從我發現喜歡的是他之後,隻要一想起他身邊還有很多女人我心裏就難受!我好不容易才有離開他的勇氣,我害怕一看見他就控製不情緒,被他認出來。我感覺自己很沒出息,秦政好像是我的魔障,一看見他我就莫名地亂了分寸。上官哥哥,我不想要靈珠了,給他好了。”

“說什麼傻話呢。”

上官德輕輕摟著她,似在安慰,又似在勸解:“你這個傻丫頭呀,如果隻是少了一顆靈珠,我們也想可以想想辦法。如果你現在放棄了,那麼你真的就永無出頭之日了。你不要怕,一切有我來幫你。不會有事的。”

“那,那萬一我看見他就失去了離開的勇氣了呢?”

朝顏自知自己沒什麼定力,不安地抬起頭來問。

“放心吧,傻丫頭。就算他用十萬大軍把你包圍起來,我也能立刻把你奪回來。”

上官德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蛋,眼神凝重地像是在許諾什麼:“如果,你真的願意放棄這段所謂的情劫,那麼,就讓我來彌補你的傷痕吧。至少,我不會讓你哭泣。”

他說完,輕輕地俯身吻上了朝顏微微張開的嘴唇。

“……!”

朝顏頓時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好像懵了一般。

被上官德吻了?

她頓時隻感覺臉上火熱的發燙: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與人接吻。

仿佛一下子撲到了一麵火熱的火爐上,燒的她渾身都發燙了,有好像一隻被射中了的獵物,除了被擊中的地方還有知覺,隻覺得渾身四肢都酥軟無力了。

如果,是秦政的話,也會是這種感覺嗎?

一想到秦政,她終於從剛才的羞澀中驚醒過來,急忙用力推開了上官德。

這時候,馬車好像停下來了。

“傻丫頭,你還真是青澀那。看來秦政還真是沒舍得碰過你。”

上官德爽朗地笑了,一副回味無窮心滿意足的樣子,“好啦,月兒,目的地到了,我們下去吧。”

朝顏雖然還在羞澀不安中,但是車已經停下來了,她隻得懷著複雜的心情,猶猶豫豫地跟著上官德,走下馬車。

隻見馬車前的路邊是一條寬大奔騰的河流,河裏的水嘩嘩作響。

道路兩旁,那排成隊的一米高的石燈籠明亮地照亮了整個河岸左右。

而河邊停靠著很多華麗巨大的船隻,上麵燈火輝煌一片。燈光之下,很多衣著華貴的人在裏麵來來往往;同時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歌舞絲竹的聲音。

前方不遠處,一座高大恢弘的閣樓臨水而建,張燈結彩,但是卻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在那裏。

天空似乎也被照亮了,隱約看得清那紅彤彤的烏雲密布在整個清縣上空,使得周圍空氣有些發悶。

好像,快要下雨了。

朝顏抬頭望望天空,心裏越發莫名地不安了。

“月兒,莫要緊張。跟我來。”

上官德安慰似地握著她的一隻手,從容不迫地在眾侍從們的簇擁下,往那閣樓前走去。

“上官哥哥,他……會不會就在那裏麵?”

朝顏心有餘悸地指著前麵越來越近的閣樓,有些擔心地問。

“不會,這種小地方,皇帝是不會下龍船的。這座閣樓,雖然近離龍船,但是毫無品味,小家氣太重,還不足以接駕。你那秦哥哥定然不會屈尊登樓一賞的。倒是便宜了我們。依我看,此樓必是當地官員讓那黃元寶出錢修建的。”

上官德指著那閣樓,隻見那樓門前高掛著一對紅豔豔的宮燈,照著上麵高懸的匾額,藍字黑底,很是清楚地寫著:芰荷樓。豎著左右門檻兩邊各寫著一句詩,分別是:“芰荷池雨聲輕濺”,“似瓊珠滴碎還圓”。

“這,這寫的也太不倫不類了。”

朝顏看了那兩句詩,也不禁啞然失笑,一時間忘了憂慮,“這兩句詩雖然美,但是,卻並不適合用來做樓門的左右對聯。這‘芰荷’二字指的是菱葉與荷葉,雖然好聽,但是用來做樓名,也虧他想得出。果然是一夜暴富者才會賣弄的‘高雅’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