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龍女丟下一句話,足下一點,重新回到自己樓船,然後循著敖東穀離開的方向駛去,她雖然也和敖東穀是競爭對手,但這個時候要同仇敵愾。
“我,”
敖鸞張了張嘴,目送兩人離開,看了一眼周圍逐漸散去的圍觀者,再看還在自己身前打轉的鬼車,恨不得不顧淑女姿態,一腳踢上去。
她是真欲哭無淚,自己隻吩咐這九首好好打,沒想到它突然發了瘋一樣,一下把對方打死了。
此時此刻,敖鸞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該有何感受。
是驚訝自己坐騎的殺傷力?是埋怨敖東穀的雷兕售空有架子中看不中用?還是懊悔自己不該傳音,導致黑鍋在身,甩不掉?
諸多情緒,齊齊湧上心頭,讓敖鸞這平時英姿颯爽的十一公主都變得黛眉緊蹙,要皺成一個疙瘩了。
“哈哈,”
李元豐看到敖鸞愁眉苦臉的樣子,身子轉著圈,心裏卻忍不住大笑,這可隻是個開始,接下來,驚喜還會接踵而來。
自己雖然暫時還降服不了這龍女,但讓她背幾個黑鍋,樹幾個敵人,讓其焦頭爛額一番,也出一口當日被對方強行收為坐騎的氣。
而鈞元法會上,很顯然,人多,機會也很多。
這是李元豐甘願主動充當敖鸞坐騎,前來鈞元宮的原因之一。
好一會,敖鸞才平靜下來,事情已發生,沒法更改,隻能盡量善後。
“至於這個家夥,”
敖鸞看到在自己身前轉圈的鬼車,額頭的青筋跳了跳,想話,還是沒,對方畢竟是洪荒異獸,靈智不高,這次隻是個意外。
“走吧。”
敖鸞玉手一擺,令李元豐停下來,然後重新騎上他背上,吩咐陽紆龍宮一行人,離開簇,向鈞元宮方向行去。
隻是相比來的時候喜氣洋洋,隊伍之中的不少人垂頭喪氣,沉默不言。
鈞元宮,正陽殿。
殿大宏偉,頂上琉璃珠,突出空外,星火烈氣升騰,凝而不散,望之璀璨奪目。當夜色來臨,遠遠看去,雙月爭輝,淨如煙。
推門進去,隻見殿中的景象更不一樣,殿頂上琉璃寶珠接引漫星火之氣,束成一線,垂落下來,正好落到裏麵銅龍負載的四根柱子上,焰火自生,照亮四下。
柱子高有百尺,三人環抱,上麵鐫刻著奇異花紋,金彩瑩瑩,流轉不息。
而在四根柱子的中央,是個丹爐。
丹爐不大,繞有麒麟之相,兩個童,都細眉大眼,抱著蒲扇,看守丹爐。
“算一算時間,多久了?”
“一年零七個月。”
“好長時間。”
“快到頭了。”
“應該。”
在兩人對話中,丹爐的蓋子發出碰撞聲,像是壺沸一般,自內到外,圈圈暈暈的氤氳,隱隱可照出爐中的景象,星火肆虐,來回激蕩,別有乾坤。
在裏麵,有一團白影,毛乎乎的,跳來跳去,不停捶打丹爐壁,可是每一次,都被星火燒得滋滋響,力量越來越。
“吱吱,”
白影發出叫聲,很,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