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道路,利益,三者結合,恨之大,不共戴天!
“上璟魔主,”
李元豐看上去是居高臨下,背後十個鳥首如環,森然幽深,吞噬所有,用一種聽上去直言不諱的語氣道,“你們三人不是恒元魔主,恒元魔主天生強大,神通莫測,即使有梵門在西牛賀洲層層設防,威壓部洲,對方還是可以輾轉騰挪,在部洲上從容落子,收割機緣,強大自身,你們三人要沒有本大聖的相助,隻會在西牛賀洲上荊棘滿地。”
“這樣的局勢下,強者愈強,弱者愈弱,你們持續下去,在恒元魔主眼中恐怕也就是天魔之屬,談什麼魔主?”
“咹?”
……
最後一個字,掀起無形的音輪,從四麵八方來,綴著日月之痕,星光之明,不停地疊層。每疊一層,氣勢更上一層,到最後,萬千波湧,圈圈重重。
上璟魔主美眸中的光徹底冷下來,周匝萬物凋零,混亂再到,扭曲如最複雜的迷宮,道,“鬼車,你說得再多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現在在西牛賀洲中腹背受敵,岌岌可危,如果再不想辦法,隻會更糟糕。”
“而我們三位魔主,”
上璟魔主裙裾一動,精致的五官上彌漫著神秘的色彩,仿佛從一隻噩夢中飛出來的翩然大蝴蝶,每一道美麗的紋理都勾勒著最為致命的痛苦,道,“我們完全可以等到人間界的那個界空真正並入西牛賀洲,引得西牛賀洲大變,梵門不得不重新布置應對之時,再入部洲,尋找我們的機緣。”
“真的?”
李元豐壓根不信,冷笑連連,道,“從現在到人間界上浮界空並入西牛賀洲得多久?這麼長的時間內,恒元魔主又能夠領先你們多少?再說了,縱然部洲大變,梵門要做別的事兒,但沒有本大聖在西牛賀洲中相助,你們要膽敢活動,也是得小心翼翼,很容易錯過機緣!”
“至於本大聖,”
李元豐大袖一展,雲霜滿空,叩天鳴鈴,道,“梵門再是大攻,可本大聖早就在西牛賀洲中根基落下,上有立世之基,明見萬裏,下連亂石山碧波潭、盤絲洞、黃花觀和竹節山等等等等部洲關鍵節點,大勢早成,不可動搖。就是受挫,以後也能卷土重來,再上一層。”
“以鬼車你在西牛賀洲中的根基,確實有很大可能卷土重來。”
上璟魔主對此心知肚明,眼前之人在西牛賀洲中真正大勢已成,難以更改,作為僅次於梵門的第二大勢力,根本不可能被拔除,不過她說到這裏,她話鋒一轉,如出鞘的劍,森然奪人心魄,道,“不過卷土重來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現在紀元如火如荼,每一個刹那都會有新的變化,新的機緣,你恢複的過程中,會落下多少機緣?”
上璟魔主去過西牛賀洲,甚至還悄無聲息地在西牛賀洲中建立過道統,對西牛賀洲的認知超乎一般人之上,她可是知道,紀元瞬息萬變,各種各樣的變化依次發生。在這樣滾滾的紀元大潮裏,錯過了,說不得就會再也不會有。
李元豐聽了,背後的森綠更深,不計其數的妖文騰空,來來回回,他在西牛賀洲根基早立,不可摧毀,為何現在四麵來敵,就沉不住氣,想要動用所有力量來讓人間界上浮界空盡快融入到西牛賀洲裏,打破梵門的封鎖?原因正像上璟魔主所講,這樣的局麵下,他的精力和時間被完全牽扯,根本沒有餘力再投入到西牛賀洲新的變化裏。在這個過程中,得損失多少機緣?
“上璟魔主,”
李元豐盯著對麵站在萬惡沉淪碑上的上璟魔主,裙裾搖擺,凜然如刀鋒,對方在西牛賀洲裏沒有白待,肯定留下了不少手手腳腳,可不是兩眼一抹黑。自己要讓上璟魔主等人出手,也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