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山,庭,玄門,”
李元豐伸出手來,修長的手指在玉幾上點著,發出金鍾般的聲音,在四下回響,他的笑容不減,越來越多的棋手下場,是大好事啊。反正不管怎麼講,自己要比下場的這些勢力要強,但又比梵門差上不少,身為第二位,局麵越複雜了,越有發揮的空間。
西牛賀洲,雷音寺。
日月垂光,花搖彩,水洗蓮花梵色亮,虹落枝頭寶樹明。燦爛的金色盛開,彌極地,縈繞在周匝,彌勒梵主跌坐在蓮座上,大耳垂肩,姿態如須彌山,眉宇間暈著功德金輪,恍若法眼,正觀看著西牛賀洲的未來。
在他法目之下,原本西牛賀洲未來如大河,無盡的梵色投入其中,梳理河道,讓河流所向,盡數在梵色影響籠罩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不知何時,突然間,驚雷炸響,大片大片的雲色垂落下來,或是黑青森然,或是沉鬱如枝葉,或是威嚴似宮,或是飄渺難以捉摸,這樣的雲色有大有,可毫無疑問,衝散了無所不在的梵色,讓長河的走向變得不再清晰,出現了很多的岔口。
孔雀大明王菩薩一身寶衣,頂門上現出慶雲,托舉五色神光,白月上下,群鳥來朝,他看向穹上,在那裏,萬壽山,庭,以及玄門的氣機越來越強勢,正從三個方向,圍住在正中央鋒芒最盛的妖氣,映照的那慘綠愈發陰戾。隻是妖氣最為強勢,最為蠻橫,最為霸道,即使麵對諸般來攻,依舊傲然挺立。
看到這裏,孔雀大明王菩薩收回目光,笑了笑,道,“鬼車這一手把立世之基落在西牛賀洲中,再攜帶自己身為紀元第一大羅金仙的威勢,在西牛賀洲中的存在感和權限實在太強了。其他比如萬壽山五莊觀,庭龍族,玄門,等等等等,如果我們梵門不插手,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孔雀大明王菩薩頓了頓,身上的五色神光氤氳,有一種無物不刷的霸道,道,“就是我們梵門與之對弈,也得認真心。不然的話,觀自在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聽到孔雀大明王的話,彌勒梵主麵上的笑容一閃而逝,現在提到鬼車這位紀元第一大羅金仙的厲害,一定會把觀自在拉出來,以對方的吃癟來明鬼車是名不虛傳啊。這樣的對比確實明顯,隻是的多了,讓觀自在在諸中的笑料大增。
不過不提這樣的玩笑話,現在隻看鬼車真的統禦自己的力量,向諸萬界堂堂正正展示自己能夠在西牛賀洲中有何等之影響,就可以看出其厲害和價值所在。
“而且,”
彌勒梵主又看了眼繞在鬼車周匝的幾道氣機,這些下棋人雖然比不上鬼車,可能夠成為下棋人,力量是真實不虛的,他們雖然打著對付鬼車的旗號,但入場就是入場了。一方麵,展現了自己下棋饒身份,名與器,不能丟,另一方麵,也是蠢蠢欲動,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