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道人不止是心中好奇,更為重要的是,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信息,對以後的決斷可能會有影響,所以他即使覺得現在蚊道人心情不佳,也是同樣回到大驚。
大驚,宮殿鄭
穹頂垂下來,稀稀疏疏的燈光彌漫,若秋日中的紅葉,過於燦然後,顯得格外殷紅,紅的有一點觸目驚心。
蚊道人穩穩當當端坐,身側案上放置古銅瓶,瓶色描繪有一隻血睛大鶴,四下寂寥,立於孤崖上,仰頭向,尖喙,曲頸,利足,原本很有美感,可此時似乎活了過來,居高臨下,盯著進入殿中的人,讓人覺得心裏發毛。
當然了,誌道人不會發毛,他來到殿中後,自顧自找地方坐下,然後感應到四下壓抑的氣機,心中了然,看來自己猜的沒有錯,蚊道人真的在九荒身上吃虧了。
“了不得。”
誌道人垂下眼瞼,擋住眸中的異色,不由得對在西牛賀洲中掀起滔滔巨浪,並讓梵門不斷丟顏麵的九荒大聖又提高了一個檔次。看來回去以後,得和同道們一,這位九荒大聖不但會是此紀元中有可能衝擊大羅境界的無上人物,也很有可能會在紀元中有著越來越重的影響力!
蚊道人看都沒有看下麵的誌道人一眼,他隻是沉著臉,壓下自己的怒火後,真正讓靈台平靜,想以後的事兒。
毫無疑問,這次和九荒的交手落了個灰頭土臉,不但折損了好一個六瘟魔蟾,而且還在規則理解上被對方比下去了,讓人很不高興。但真正起來,也沒有什麼。
兩個饒交手超出了尋常約定俗成中的上境修士間的切磋,可比起真正的生死搏殺來講,力度的多地多。兩個人不但沒有動用法寶,甚至沒有真正在規則本質上交鋒,更不要提推算道果所在,要殺入規則長河,不死不休了。蚊道人相信,真到了那種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地步,自己這麼多年的積累不是虛幻的,堅持到最後,自己肯定是最終勝利方!
“隻是,”
蚊道人回想著和自己交手時候的九荒的意氣風發,咬了咬牙,對方趁紀元勢頭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和對方相比,自己的進步簡直比蝸牛還慢,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以後不定真被他超過。看來自己不能夠再唯唯諾諾,需要果斷一點,重拳出擊!
有此決斷,蚊道人突然抬起頭,看向誌道人,開口道,“你的事兒我答應了,待具體行動之前通知我一聲。”
西牛賀洲,九荒別府。
驚饒妖氣曳著慘綠垂落,倏爾一轉,李元豐踱步出來,頭上銀冠映著鬆色,身前枝葉垂垂遮擋周匝,隻剩下池水碧綠,再遠處,假山一座,嶙峋有致。
李元豐同樣想著和蚊道人交手的事兒,念頭轉動。不用,這次交手很痛快,很舒服,沒有什麼能夠把以前欺負自己甚至看不上自己的人教訓一頓讓人高興了。可高興歸高興,再大的高興也會過去,得考慮一下別的。蚊道人在規則領悟上比不上自己這麼得獨厚,有妖魔雙道果並應運而生,在劫之規則上無人能及,但蚊道人那一手利用自己對時間的理解自曆史縫隙中召喚來六瘟毒蟾就很驚豔。要不是自己的劫之規則對六瘟毒蟾有一定克製,可能得吃個不的虧。自己這樣的力量對上同境界的修士還是缺少殺手鐧的。
“殺伐之寶,”
李元豐回想著自己不久前從盤絲洞和黃花觀所求牽引的西牛賀洲中的辛秘中的支離破碎的畫麵,那一個大鍾的影子奪目耀眼,上麵萬妖張目,鎮壓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