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如來不會善罷甘休的。”
孔雀大明王菩薩了一句,他突然想到當日自己曾經為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大鵬鳥親自去找大日如來求金烏精血,還記得對方是給了九荒。以大日如來的智慧,肯定有自己的算計,可既然河圖洛書落在九荒手中,那就是大日如來在九荒身上栽了跟頭。以大日如來的驕傲,絕不會就這樣的。
“大日如來,”
彌勒頓了頓,這位大日如來在梵門中地位不低,可其行事莫測,心思難猜,不過正如眼前的大明王菩薩所講,其可謂生性驕傲,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佛兄,”
孔雀大明王菩薩用手扶了扶頭上的寶冠,問道彌勒出手的原因,道,“是何事?”
“九荒在運上做了手腳。”
彌勒尊者知道孔雀大明王不如自己真身坐鎮西牛賀洲紮下根基後對西牛賀洲閱敏感,於是詳詳細細地把閱變化了一遍,最後總結,道,“這個九荒端是可惡。”
“還有這樣的事兒,”
孔雀大明王聽完後怔了怔,突然懂得彌勒尊者為何如此暴怒,這一手用下來,讓西遊的後半段出現了大變化,而梵門的人對西遊對西牛賀洲早有全盤考慮,也提前做了很多布置,最為厭惡變化了。
“不能糾正?”
孔雀大明王菩薩想得是,九荒身為西牛賀洲的下棋人能夠有此動作,眼前的彌勒同樣是下棋人,如果能夠將之重新引入正軌是最好不過。
“很難。”
彌勒肯定想這麼做,可做不到啊,他皺了皺眉頭,道,“九荒下手很快,運之事,在無形,遇生靈則顯化。我們都沒有想到九荒會來這樣一手,棋局一動,已經不少發揮了作用。”
“更為重要的是,”
彌勒跌坐在寶座上,身上放光,自有琉璃色彩,繼續道,“對方已經下了先手,再加上因為如今運勃發,他的手段隻是調撥,屬於順水推舟,反噬不是特別大。可如果我要悔棋,而且是逆勢而行的話,反噬比比對方大得多。”
“反噬,”
提到這兩個字,彌勒心情都是沉沉的,道,“即使觀自在這樣在西牛賀洲根基最深的,麵對撥亂反正的反噬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難以承受。”
聽到這個,孔雀大明王菩薩眸光一動,不再提“撥亂反正”這一茬,他靜靜地想了想,道,“九荒做事出人意料,又善於把握機會,自從他成為西牛賀洲的下棋人後,兩次出手都讓人印象深刻。”
彌勒知道九荒第一次在西牛賀洲大棋局中亮相幾乎是拿自己擋了踏腳石,現在當麵聽孔雀大明王菩薩提起,也沒有羞怒,隻是道,“西遊和西牛賀洲是我們梵門認定的囊中物,如何占據,如何開發,如何用到最好,都有計劃,有章程,爭取把這紀元的紅利用到極致。在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控製進程,不要讓有事情超出我們的控製。可九荒不一樣,他是攪局者,顧忌的少,能折騰,反正破壞比建設容易的多。”
“最後,”
彌勒認真分析梵門在九荒麵前看上去“笨拙”和“反應遲鈍”的原因,道,“以前西遊和西牛賀洲都是我們梵門了算,或者更準確的是現在如來等人了算,現在有了外人,新的棋局如何下,都是陌生的,想得再多不親身經曆都是虛妄。相比我們梵門,九荒一個人是快靈,輾轉騰挪的空間不。”
孔雀大明王菩薩聽了,沉默不言,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自從在梵門讓九荒晉升妖族大聖打破自身的西遊劫數後就種下的禍根。真起來,那可不隻是觀自在菩薩的屈辱,也不隻是釋迦摩尼等主持西遊的饒恥辱,甚至稱得上讓整個梵門蒙羞。
好一會,孔雀大明王菩薩才開口,打破了沉默,道,“九荒這一手給我們帶來不的麻煩,我們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