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薩深吸一口氣,斂去自己的複雜情緒,繼續和東極青華大帝話,他隻有一個目的,讓庭在西牛賀洲和西遊中和往日般老老實實的,別給本來就變得複雜的紀元大局添加變數。隻要庭如此,梵門就是再多分給庭一點利益,也是可以的。
“隻是,”
隻是讓文殊菩薩恨得牙癢癢的是,東極青華大帝算是庭帝君中和梵門關係最近的,甚至對方都有一化身入了梵門,可在此時也是打出太極拳,話模棱兩可,雲裏霧裏,顯而易見,庭想要的很多。
“無恥卑鄙。”
文殊菩薩暗罵一聲,卻隻能夠強壓怒火,和對方盤旋,無法發火。因為對方雖然看上去有點得寸進尺,貪得無厭,可還是沒有壞了規矩,如果真要和庭撕破臉,那就是因失大了。畢竟梵門對庭是有計劃的,這麼多年也有很大的布局。
“嗯?”
正在這個時候,文殊菩薩若有所覺,眉宇間垂下寶珠,毫光洞徹四下,正好見到李元豐鬼車真身所在的玄府正在接引上日月星,地下甘霖地乳,地人三合在內,乾坤異象,滿目的金輝流彩,灼灼耀眼。
隔了很遠,文殊菩薩都能夠覺得那種沛然不可抵擋的氣勢,以及意氣風發的姿態,是如此刺眼,也如此令人厭惡。
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讓梵門在本來規劃好的紀元計劃出現了種種意想不到的變化,要不是有他,梵門哪裏有這麼多焦頭爛額的事兒?
東極青華大帝看到文殊菩薩麵上一閃而逝的憤怒,裝作沒有看見,嗬嗬一笑。梵門的人是恨死了在西牛賀洲興風作濫鬼車,可在庭眼中,鬼車晉升上境,他們雖然也不願意,可木已成舟了,卻也能夠利用鬼車來給庭謀好處。
要不是有鬼車在,庭也隻能夠按照原本西遊前議定的,安安分分地給梵門打下手,吃一點湯湯水水的,但現在局勢大變,庭未必不能夠下場割一塊令人垂涎的美味。
“西牛賀洲,”
東極青華大帝看向地仙界,握緊手中的玉如意,作為和梵門關係最近的帝君,他對梵門的了解也最多,比其他人更清楚,自從西遊進行後,梵門自西牛賀洲攫取的巨大的好處。這樣的好處比以前眾人想象的要多的多,能夠分潤一定要分潤。
分潤的話,一來能夠用來讓庭受益,二來能夠稍微抑製下梵門的膨脹,一舉兩得,最好不過。東極青華大帝可是知道,梵門一直對庭有心思的,如果梵門在此紀元中得到的好處太大,膨脹地太厲害,對庭未必是好事。
想到這,東極青華大帝麵上故意露出嚴肅的神情,莊重地對眼前的文殊菩薩道,“這位妖族大聖在西牛賀洲的事兒,我也清楚。本來按照我的建議,庭和梵門世代交好,庭應該革掉他的職,把他趕出庭的。”
“可是,”
東極青華大帝的轉折來的很快,很順滑,道,“勾陳帝君堅決不同意,其他兩個帝君也有意見,這樣一來,隻能夠讓他繼續領玄聖君這個職了。不過道友放心,我們總會找到機會,把他趕出庭的。”
“騙鬼呢。”
文殊菩薩半點不信,反而心裏一冷,庭的人讓勾陳等人唱黑臉,讓東極青華大帝唱紅臉,看來是庭的帝君們達成一致,篤定主意要纏上梵門得撕咬一口了。
就在東極青華大帝和文殊菩薩勾心鬥角的時候,李元豐的鬼車真身已經重新布置完自己的玄府,然後來到星宮,見到了萬星之主,和他談自己在庭中的一個大動作。
“你要改變庭的周星辰大陣?”
萬星之主身披法衣,身上星光交織線條,神秘非常,他劍眉挑了挑,聲音清亮。
“不錯。”
李元豐目光堅定,一字一頓地道,“我手中有河圖洛書,正好彌補周星辰大陣的缺陷,讓之恢複真正周星辰大陣的威能!”
“真正的周星辰大陣,”
萬星之主想到上古妖庭的某些記載,眸子炯然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