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孫武(1 / 3)

亞曆山大孫武

孫武(公元前6世紀末~前5世紀初)中國古代軍事家,春秋末期吳國將軍。字長卿,齊國樂安(今山東博興北)人。其祖先為陳國公子完,後至齊國,稱田氏,祖父田書為齊大夫,因伐莒(今山東莒縣)有功,被齊景公賜姓孫氏。後因齊國內亂,孫武出奔吳國。經吳國重臣伍子胥推薦,並以所著兵法13篇晉獻吳王闔閭,被重用為將。時值吳楚爭霸,長期交戰於江淮一帶。孫武與伍子胥共同輔助吳王整頓軍隊,並製定出先擊楚,再打越,最後攻占中原的逐步爭霸方針。周敬王14年(公元前506年),吳王納孫武等諫乘楚兵被襲疲憊鬆懈之機,迂回奇襲楚軍守備較薄弱的東北部,一舉攻克楚都郢(今湖北江陵西北),從而使吳國以一隅之地稱霸於各諸侯國。其著作《孫子兵法》在中國和世界軍事史上,最早比較係統地涉及戰爭全局問題,認為“兵者,國之大事”,戰爭勝負主要取決於政治、經濟、天時、地利、人和等因素,特別強調應爭取民意;提出“先勝而後求戰”、“不戰而屈人之兵”等戰爭指導思想;首次揭示了“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這一指導戰爭的普遍規律;總結了許多至今仍有研究價值的作戰指導原則,為中國古代軍事學奠定了基礎,對後世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

兵法始於少年之心

孫武的父親叫孫憑,在孫武出生後,為了給他取一個好名字,孫憑確實費了一番腦筋,後來,孫憑想:“值此春秋亂世之際,人心思定,將來若此兒有出息,能以武定國安邦,就算是實現了我最大的心願。”於是遂為其定名為孫武。

這“武”可不是一般的“武”。古人雲:“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是謂不爭之德,是配醞天,古之極。”

根據文獻記載,古來的小學生入學年齡從八歲至十五歲之間。高級貴族子弟入學較早,中低級的貴族入學較遲。但很可能中低級貴族子弟未入學前,先學於家塾,年齡漸大才入國學之小學就讀。他們一般經過7年的學習,即可升入大學。

孫武受教育的內容,當包括德、行、藝、儀等四大方麵,而以禮、樂、射、禦、書、數等六藝為基本內容。在小學以書、數的學習為重點,在大學以詩、書、禮、樂的學習為重點。

六藝是六項訓練的技能科目,內容繁雜而具體,要求很高。

“禮”有五禮,即吉、凶、賓、軍、嘉等。

孫武對軍禮最感興趣。因為軍禮專門講整編隊形和作戰的陣勢,辨識金鼓旌旗發布號令的規則,教導兵眾坐下、起立、進退、距離疏密遠近的節度等等。後來孫武寫下了“夫金鼓旌旗,所一人耳目。人既專一,則勇者不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之法”的論述。由此可知軍禮方麵的教育給青少年時期的孫武打下了深深的印記。

孫武是將門之後,從小對兵學知識就有如饑似渴的追求。在學好了學校的知識後,孫武向祖父孫書提出了要學兵法的要求。

孫書大喜,知孫兒大約是天授其智一類的人物,從其所請。當時大賢常隱,他相信天下必有精通兵法者,於是派人四處打聽,後來便打聽到位於蒙山深處碧雲庵有一號稱鬼穀先生者通六韜三略,研精兵學。孫書便派人把孫兒送到那裏,孫武於是拜了鬼穀先生為師,在庵中住了下來,一應吃用,均由孫府供給。

那鬼穀是何人?原來他姓王名栩(xǔ),隱於此間研究兵學已四十餘年,世間各大戰役他無不知曉,於其勝敗原因均加窮究,寫成理論,著於簡中,故其兵簡已堆積了數個房間,如積在一處,頗似小山。王栩因何以鬼穀為號呢?隻因其庵旁有一鬼穀澗,遂取以名之。再說那鬼穀先生收了孫武為徒,先考察了他的六藝,尤其仔細考察了他的書與禮二藝,覺得孫武對其掌握得超過常人,心中大喜,便認定他必將是自己第一位高徒,於是讓他一篇一篇翻閱自己所著滿室之書。孫武按老師指點如饑似渴地讀了起來。他深為鬼穀先生高深的思想所折服,仿佛走進了一座智慧的殿堂,令自己立即變得靈氣起來。一年多過去,孫武已把鬼穀先生所著書讀畢,於其精義爛熟於心,且能相互融彙,於是鬼穀先生開始考察孫武的讀書心得,他說道:

“徒兒已把我之所著書閱讀一遍,對於兵家之機有所悟知?”

孫武坦然答道:“學生略有所得。”

鬼穀先生道:

“觀你聰穎異常,當有所得,且答我問。一個指揮作戰的將帥,手中擁有數倍於敵的大兵,他能否奪取這場戰爭的勝利呢?”

孫武答道:“可能勝利,也可能失敗。”

鬼穀先生問道:“什麼意思?”

孫武答道:“善用兵者勝,否則敗。”

鬼穀先生問道:“何以見得?”

孫武答道:

“桓公二年,齊國強大的軍隊向魯國進攻,弱小的魯軍前往迎戰,而齊以強敗,魯以弱勝,以此知之。”

鬼穀先生問道:“齊為何以強卻敗?”

孫武答道:“不善謀。”

鬼穀先生問道:“魯為何處弱卻勝?”

孫武答道:“因為善謀。”

鬼穀先生道:“善謀怎樣?”

孫武道:“避其銳氣,擊其惰氣。”

鬼穀雙手擊掌,大喜道:

“由此見吾徒於軍法大略已通,兵貴謀敗,不在愚搏。”

孫武接著說道:“故上兵伐謀。”

鬼穀先生道:

“正是,正是。你明日就可離開我,前去查閱古今戰史,走訪古戰場,向當地父老了解戰鬥過程,仔仔細細研究導致成敗的各種各樣因素,結合我的理論,去創造你自己的理論吧。”

從此,孫武遂立定了要著就一部總結過去、開拓未來的兵法巨著的宏偉願望,並渴望著日後能用它在疆場上去親身實踐,達到以謀製勝的目的。

用兵如神

隨著歲月的流逝,孫武進入了弱冠之年弱冠之年:表示男子二十歲左右的年齡。。

此時的孫武,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隻知道纏住祖父講說戰爭故事的聰穎稚童,而出落成一個英氣勃勃、風流倜儻倜儻(tì tǎnɡ):灑脫、不拘束。的青年才俊。他不僅學識淵博,才華橫溢,而且誌向高遠,腹藏良謀。像曆史上其他偉大的人物一樣,孫武鄙視平庸,嘲笑淺薄,渴望抒展抱負,建功立業,尋求自己的人生支點,實現自己的內在價值,譜寫一曲生命的頌歌,完成曆史賦予的使命。

年齡大了,本領有了。該是闖蕩世界、施展才華、謀創大業的時候了。然而,正當孫武躊躇滿誌、欲展宏圖之際,中原形勢的發展以及齊國政局的變化,使他不得不對自己的人生道路做深深的思考和慎重的抉擇。

當時,魯、晉、齊、宋、鄭等中原諸國,都出現了卿大夫之間武裝兼並,又進而圖謀奪取諸侯君位的戰亂。

在齊景公統治下的齊國,政治腐敗,吏治黑暗,刑罰殘酷,賦斂沉重,統治者窮奢極欲,民不聊生民不聊生:人民沒辦法生活。,卿大夫之間的鬥爭也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公元前545年,田、鮑、高、奕(yì)四族共討國相慶封,慶封奔吳,四族取得了勝利,並從此揭開了“四族謀為亂”的序幕。他們為了爭權奪利無不處心積慮,一邊培植自己的勢力,擴充私屬武裝,控製經濟,一邊又互相勾結,互相傾軋,無休無止,造成政局的動蕩不安。公元前532年,田氏又聯合鮑氏,趁執政的奕氏、高氏宴飲正酣之際,突然襲擊,一舉打敗了奕、高二氏。公元前489年,國惠子、高昭子立太子荼為景孺子,而田乞、鮑牧立公子陽生為悼公,導致了一場爭政的內亂,田、鮑二族在這場爭鬥中又獲得了勝利。

孫武是田陳氏的後裔,在這場你死我活的大搏鬥中當然合乎情理地站在田氏陣營的一邊。但是,自孫武的祖父改姓孫氏,另立門戶以來,孫家與田氏的關係逐漸變得疏遠起來。祖父孫書雖然政治地位不低,生活上也頗為優裕,卻難以進入權力的中心,幾乎等於賦閑在家。空有一身軍事才華,卻再也沒有機會獲得軍事上的委任,統兵征戰,再建功勳。孫武心想,自己日後縱然能夠進入仕途,但按照目前的形勢分析,恐怕也不能手握兵權,在軍事領域中一酬壯誌。況且,田氏在鬥爭中能否取得最終的勝利,也是一個未定之數,如果田氏在激烈的鬥爭中遭到失敗,反而會因為田、孫兩家的淵源關係,殃及到孫武的家庭。每想到此,孫武不由對齊國卿大夫之間的這種無休止的傾軋鬥爭感到十分地反感,也覺得特別心酸,看來,自己在齊國施展軍事才華,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的希望是非常渺茫了。於是,孫武萌發了遠走他鄉、另謀出路的念頭。他想,施展自己的才華,就必須去選擇合適的舞台。

可是該奔向何方呢?

孫武環顧海內,仔細分析著各國的形勢,以便作出明智的選擇。最後,孫武把目光轉到了南方的吳國。

當時的吳國,是春秋晚期迅速崛起的南方強國,建國在東部沿海、長江下遊下帶,東靠大海,南與越國接壤,西和強楚為鄰,北同齊晉各國相望,地域遼闊,物產豐富,自壽夢(前585年——前516年在位)稱王以來,聯晉伐楚,國勢漸盛,政治也較為清明,頗有新興氣象,正是有誌之士發揮才能,建功立業的良好處所。

在認真觀察了當時各國的形勢之後,孫武終於認定吳國是自己最有希望施展才能和實現理想的場所。

大約在齊景公三十二年(前517年)左右,孫武正值青春年華,他含淚告別家人朋友,攜(xié)帶妻子和幾個忠實家僮,從老家古稱“安樂”的采邑(yì)出發,千裏迢迢,跋山涉水,櫛風沐雨櫛風沐雨(zhì):風梳頭,雨洗發。形容奔波勞碌,不避風雨。,輾轉投奔吳國。

孫武來到吳國後,心想,自己新來乍到,舉目無親,人地生疏,如果貿然去求見國王或投靠權貴,不但沒有合適的門路,而且很容易招致無妄的挫折。同時,要在政治上有所發展,本身就要有雄厚的資本。軍事固然是己之所長,可是自己這方麵的高明見解此刻尚且笥(sì)貯腹中,沒有形成係統文字,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把它們著之於竹帛,成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