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帳之後,吳梟看著眼前嚴肅看著自己的石鷹,稍稍彎了彎腰,隨後也是嚴肅的說:“有人偷襲了營地,殺了我們的幾個人,可惜我實力不足,沒能把他留在這裏。”說罷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而是靜等石鷹怎麼說了。
石鷹沉默了一小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問道:“你認識那個人麼?”
吳梟心中頓時有兩種念頭閃過,是說,還是不說呢?
還是說吧,這般想著,吳梟開口說道:“認識,那個人叫做韓豐,在幾天前我曾經和他在森林裏交過手,但是沒能擊敗他,想不到他居然大膽到獨自闖入我的營地。”
石鷹驚訝的看了眼吳梟,隨後說道:“韓豐,居然是他?他為什麼會來和你過不去呢?”
沉思了一會兒,石鷹搖搖頭,似乎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韓豐是什麼人麼?”
吳梟搖搖頭,開什麼玩笑,我還想知道這家夥是犯了什麼失心瘋,整天和自己過不去。
石鷹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說道:“韓豐原先是薩切首領的兒子。”
“什麼!”吳梟忍不住驚叫出聲,居然是薩切人,還是“太子“?!
石鷹點點頭,說道:“當年薩切首領得到這個兒子後很是歡喜,隨後就按照薩切一直以來的傳統訓練他的兒子,但是大概是疼愛自己的兒子的緣故,他並沒有完全按照要求來訓練,而是去掉了一些很嚴苛的步驟,想要讓兒子少受一點苦。這孩子也是可憐,出生沒多久,他的母親就離開了,而薩切首領當時隻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繼承自己的位置,並且不給祖靈丟臉,而韓豐確實是很給麵子,一直是薩切最強大的戰士,這也在那個時候給我們部落帶來了恐慌。”
石鷹自嘲的笑了笑:“甚至我曾經還派人想要在他外出狩獵的時候除掉他,可惜,都失敗了。要知道,吳梟,那個時候,他簡直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殺人工具,毫無感情,所有的事情都是追求的高效率,也正是如此,薩切的曆來首領才會如此的強大,而他,則是其中最有可能最強大的一個,以至於無人敢於挑戰他們的酋長位置,可惜,薩切的首領,也就是韓豐的父親那個時候因為私心,去掉了一些步驟,致使韓豐的訓練不完全。在有一次的任務中,韓豐意外的救了我們西麵的孟西部落酋長的女兒。因此,兩個部落的關係自然是更為的緊密,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吳梟聽的有些入迷了,想不到韓豐背後居然有這麼一個故事,當下也是催促石鷹繼續講下去。
石鷹見吳梟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想著聽故事,於是笑著繼續講了下去:“韓豐打小就很少見到同齡的女孩子,因為自己的父親不允許,而見到的同齡人也對自己是畢恭畢敬很是害怕的樣子,說到底,韓豐隻是個孩子,自然很不自在,但是孟西部落首領的女兒就不一樣,因為身份差不多,再說又是救命恩人的緣故,孟西酋長的女兒倒是和韓豐很談得來,一點也不怕韓豐,就因為如此,兩人很快就成為了要好的朋友。”
石鷹感慨的歎了口氣:“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家的來往越來越密切,韓豐對那個女孩漸漸有了一點不一樣的感情,韓豐喜歡上了那個女孩。有一次,韓豐跟自己的父親說了這件事情,也沒有明說是誰,隻是說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他的父親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再縱容自己的兒子,而是嚴厲的批評了韓豐,告訴他讓他徹底的放下這個想法,專心訓練作戰的技能,韓豐自然無法理解一直對自己有些寵溺的父親為何在這麼重要的方麵和自己唱反調,所以就一怒之下一個人跑去了孟西,躊躇了一會之後,韓豐決定告訴孟西酋長的女兒自己的心意。但是讓韓豐心碎的是,孟西酋長的女兒對自己並沒有想法,隻是把韓豐當成是救過自己的好朋友而已。韓豐徹底的絕望了,他渾渾噩噩的回到部落,之後獨自去見了自己的父親,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了什麼,但是之後,韓豐的表現就有些差強人意了,大概是因為有了這段故事的緣故,韓豐不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工具,但是正因為如此,韓豐開始犯錯。韓豐的父親對此非常著急,可惜他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所以隨後父子兩個就開始了冷戰。也不知道韓豐的父親是怎麼想的,大概覺得隻要那個女孩死了,韓豐就會死心,所有的一切,就會回歸正軌,所以韓豐的父親就命令韓豐去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