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著車,見情況不對,趕緊勸架道:
“停停停,你倆別吵了,都是我的貴人,都是抓邪祟的,你們倆是一夥的!”
老鬼聞言不以為意的“呸”了一口。
“指這道驢能抓什麼邪祟,我看井口到不了就得嚇死他。”
道癲也罵道:
“山野鬼佬,你也就能對付一口井吧,要是讓大患逮著,就你這兩下子一口能活吞了你。”
“道驢!”
“山野鬼佬!”
…………
兩個不同路子的前輩就這麼罵的越來越厲害,老吳尷尬的在中間勸架。
半晌後,倆人終於罵累了回到各自座位不再說話。
事兒本來就夠多了,邪祟還沒抓的怎麼著呢,這倆人先幹起來了,心累!!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起了我媽常說的一句話,老小孩,小小孩。這人上了年紀有時候就跟小孩一樣幼稚,這句話果然不差!!
內訌導致了分歧,我的這枚銅錢道癲和老鬼都想要,然而他們的目的對象也不一樣,老鬼心心念念的是古井邪祟,抓老太太報仇雪恥,道癲則從下山起就是奔著大患來的。
本以為兩人聯手,一切問題呢都會變得簡單不少,結果倆個人居然誰也不服誰的吵了起來!!
這個情況,我的這枚銅錢就給誰都不合適了。
我鬱悶的把車開到了造紙廠終點站,待零星的幾個老鄉下車後,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鬼和道癲各自抱著肩膀,一副氣勢衝衝等待隨時開戰的模樣。
這倆人還是不在一起的好,我不敢耽擱,待乘客下車後趕緊掛檔往回開。
回去的一路,車上隻剩我們四個,沒人說一句話,臨近唐窪子水庫的時候,我有心跟他們指一指老太太的住所,但這車廂內的氣氛冰冷的不行,我怕他們二人意見不同再次開戰,話到嘴邊還是壓了回去。
真是越亂越有湊合熱鬧的,車子剛進城,又上來一個熟人,郭製片。
他給我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也一直都在關注著這事兒,想找機會見見我口中的這兩個高人。
之前倆人都不見蹤影,如今倒是湊巧坐在了一班車上。
郭製片在娛樂圈混跡多年,就是個人精,看人十分老練,上了車搭眼瞧見道癲穿著一身黃道袍,又看了看老鬼,瞬間笑開了花,上前分別跟他們握手道:
“哎呦,您二位就是司機小哥提到的高人吧。”
郭製片長著小人相,十分不討人喜歡,道癲和老鬼又都在氣頭上,分別把頭一扭,誰也搭理他。
我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尷尬的問道:
“郭製片,你是特意在這堵我的吧,大晚上的有事找我嗎?”
郭製片見沒人搭理他,識趣的湊合到我跟前,故意提高嗓門說道:
“啊,劇組又出事了,聽說你認識兩個會抓鬼的高人,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我驚慌問道:
“啥事兒?場務失蹤,又剛著了大火,又出啥事兒了?”
“場務的屍體在倉庫附近找到了,法醫判斷他在著火前就死了,但是卻有同事指認當晚看見是他放的火!”
死人放火!!
他這話剛說完,老鬼高興的笑了笑,扭頭看著後麵的道癲問:
“道驢,敢不敢比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