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木質的,小木床上沒有被子隻有一個單薄的麻布毯子!
白胡子老頭叫我們躺下休息,在一旁引燃了爐子給我們做飯。
在山裏足足走了兩天一夜,腳上起了好幾個血泡,這腦袋一著床,立馬困的睜不開眼睛,沒多時候,便跟丸子頭睡上了一覺!
醒來之後天已經黑了,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到老頭的瞬間嚇了我一機靈,床被我和丸子頭占了,此時他正坐在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直勾勾的盯著我!
見我醒來後又立馬笑盈盈的指著桌子上的地瓜土豆說道:
“山裏沒啥好吃的,我老頭也抓不到野雞活物,醒了就趕緊對付一口吧。”
我倆實在餓的厲害,也沒客套提上鞋子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狼吞虎咽的開吃!
丸子頭咬了一口地瓜,打量了一下屋子問道:
“老爺子,你還真一個人住山裏啊,不害怕?”
白胡子老頭擺擺手說道:
“剛住的時候也怕,後來就習慣了!”
“您沒家人嗎,為啥在這地方住,在這防火看林的?”
老頭給我倆倒了一碗熱水,往前一推緩緩說道:
“這裏之前是個村子,隻不過現在就剩我一個人嘍!”
村子!!
聽了這句丸子頭嘴裏嚼著的東西差點噴了出來!含糊的說道:
“除了你這麼個小木屋,村子在哪?”
我也頗感驚訝,看了眼老頭問道:
“您說以前是村子,是、指這片空地嗎?”
白胡子老頭似乎猜到我們會如此驚訝,點頭說道:
“對,圍繞著我這小屋子周圍的空地,以前可都是房子,全是人家,隻不過後來整個村子的人全死光了,房屋瓦片都燒了個幹淨!”
丸子頭眼睛都直了,比劃一下嗓子,喝了一大口水把噎在嗓子眼的地瓜順了下去。
白胡子老頭捋了兩下山羊胡,接著說道:
“你倆白天不是問到田螺姑娘嗎?我就給你們講講。”
我知道這裏有事兒,便先把筷子放下挺直腰板仔細聽他講。
“我這小屋底下曾經是個百十戶的村子,大家深居簡出,很少有人知道,村裏有一戶田家,他們的孩子就叫田螺!”
丸子頭“哦”了一聲,打趣的說道:
“那會不會我說的那個故事,就是從這個村流傳出來的?”
白胡子老頭笑著擺手說道:
“那可正相反呦,這個村子裏的田螺姑娘從後山撿了兩樣東西,有老一輩人說這東西邪氣太盛留不得,但田螺愛不釋手假裝扔掉私藏起來,也就從那時起,村子開始怪事不斷,一戶接著一戶的橫死,幾天的功夫就剩下田螺一個人了,田螺歸咎是自己的責任,最後放火燒了村子在家上吊自殺了!”
白胡子老頭說著,指了指地下說道:
“對了,我這屋子的位置就是當年田螺的家呀!”
丸子頭正往嘴裏塞著地瓜,聽到這句,嚇的他地瓜脫手掉在了桌子上。
起風了,大風呼嘯而過,不知道是不是白胡子老頭的故事勾起了這座地下村莊的陰魂。
我後脊柱發涼,裹緊衣服問道:
“那她是撿了啥東西這麼邪乎?”
白胡子老頭忽然臉色沉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我說道:
“兩枚銅錢和一本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