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棍也在那桌?那就對了,我就說那女的像是幾年前被光棍拋棄外邊餓死的瘋子,這應該就是她做鬼回來找光棍報仇了吧!”
老宋媳婦兒昨天端菜,也見過這女人的臉,此時嚇的她媽呀一聲,緊張的捂著嘴說道: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我說看這女的咋多少有點眼熟的,是她,的確長的就是她,這女的做鬼回來報仇了!!“
這兩個人一帶節奏,屋子裏圍觀的村民馬上炸開了鍋,圍繞著劉光棍當初把瘋女人趕出家門餓死在外開始了各種七嘴八舌。
是不是那位死去的瘋女人變鬼回來報仇不說,但她炒菜的先後兩桌,確實都有劉光棍,也正是我掀翻桌子後,要跟我動手的那瘦高的中年男!!
這腐肉,真是特意給他吃的嗎?
話到此處,大家除了唏噓劉光棍作惡遭報應外,當年罵過,趕過瘋女人的也都嚇破了膽,當時善待過她,給過她一口飯吃的,此時倒頓覺心安。
雖然隻是猜測,但大家這回終於相信了善惡有報應,還是要多積福德。
至此,我昨天掀翻桌子的舉動也終於被大家理解了。
索性的是,我們中的這種屍毒並不具有傳染性,但薑大夫給的藥,也隻是暫緩劇癢的發作,現在人人自危,共同目標就是找到那個不屬於這裏的,那個炒菜的女人。
待事情說清之後大家匆匆散了,我與丸子頭也回了家裏。
晚飯後,我鬱悶的在屋子裏待不住,便讓丸子頭陪我到處走走。
路上,丸子頭看起來比我還擔憂,憤懣的打趣說道:
“真是他媽的醉了,防天防地防六叔,結果六叔沒來,反倒多出一個女鬼,你說,既然她是鬼,那給你們炒菜的腐肉,會不會真就是死人肉呢,你吃著是啥味兒?“
我罵了他一句:
“這功夫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這紅點真是沒長你身上。”
丸子頭嗬嗬一笑,惆悵的歎了口氣。
“俺們村也沒個會抓鬼的先生,這事兒難辦啊。”
我思忖片刻說道“
“既然都說那女的長的像是死去的瘋女人,都說是那光棍惹的禍,咱們去他家碰碰運氣吧,如果是真的,兩次光棍都沒吃上肉,肯定還不能放過他。“
丸子頭同意我的看法,我們兩個閑言少敘,趕緊掉頭往劉光棍家去了。
劉光棍家住在村頭把邊,家裏隻剩下一個老母親,居說這人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對自家的老母親也不是很孝順。
瘋女人做鬼回來報仇的事兒,一白天的功夫已經在村裏傳開了,這會兒晚上七點來鍾,路上已經沒有人到處亂走了。
薑大夫的話,丸子頭都聽到了,我最多隻有五天時間,他雖然也怕,但是人命關天,還是壯足了膽子給我領路同行。
路上,我正低頭走著,丸子頭忽然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放慢腳步小聲說道:
“你看!”
我正在心裏想事被他一撞嚇了一跳,趕緊抬頭看去,那給老周家和宋家炒菜的大師傅剛好從從小賣部裏出來,拎了兩瓶啤酒,哼著小曲往自家方向走去。
聽說這掌勺的大師傅一直住在城裏,這邊的房子是新買的,隻有他一個人,周宋兩家都辦完了酒席他怎麼還不回去呢?
他雖然一直都說沒領外人來,但我始終覺得他有蹊蹺,便給丸子頭一個眼神,一路跟了過去。
到了他買的房子,大師傅進了屋子便拖鞋上床看起了電視,但奇怪的是,他人在臥室,廚房裏卻傳來一陣肉香!
我跟丸子頭偷偷溜進院子,趴他家廚房窗戶往裏一瞧:
那個紮著圍巾的女人,多出的廚師,此時正背對著我們,翻炒著鍋裏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