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孫頭的引人陰謀,我知道扔紙條的人一定是他們兩個故意為之便沒再繼續往下聊,商量一下趕緊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後,封鎖了這一片地方,給我們幾個連夜做了口供。
老孫頭和柱子的死亡現場沒有任何他殺的痕跡,這案子必然又懸了起來!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們才從警察局抽身出來。
昨晚的事兒真的給我帶來太大恐懼,索性的是丸子頭能夠安然無恙,但這也給我帶來了不少的疑問。
丸子頭為什麼會安然無恙,屋子裏的屍體為什麼自己爆裂了,屋子外邊的老孫頭和柱子是六叔殺的嗎?
如果是六叔跟來,我又實在是找不到他殺老孫頭和柱子的理由,這倆個人就是小村子裏的普通人,完全跟六叔跟車禍沾不上邊,為何死?
經曆了這個事兒,我感覺心力憔悴,再沒有心思留在這裏了。
三嬸還是當初的那副模樣,我從側麵打聽了其他人,我不在的這兩天,她依舊過著往常的日子,沒有出過村子一步。
出於印象,也算出於第六感,我始終不相信會是她教唆果農埋貓墳!
我跟丸子頭商量後,還是決定先行回家,不想在這裏等道癲了。
所幸離公司不遠,幾個小時的功夫,便回到了我熟悉的宿舍。
又是驚魂刺激的一趟旅行,我衣服也懶得脫掉,直接撲倒在床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我這幅摸樣小六早就見慣了,最開始的時候還會勸勸我,現在根本就不再搭理,在他的眼裏,我就是個沒事找抽型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過的平靜如初,期間白帆又聯係了我幾次,但想到了剛剛死去的老孫頭和柱子,我便一直沒有回複,心裏的這道坎,我有點過不去。
晚上是我班,我嚐試著放空自己,開著從造紙廠回返的空車愣愣出神。
在剛要進城的一站,一個穿著寬大道服的道士上車了,正是道癲。
幾天不見,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老樣子。
我見了他輕輕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道癲看出我心情不好,坐在我對麵半晌才緩緩說道:
“看你樣子萎靡的厲害,見鬼啦?”
我沉悶的笑了一聲,回問道:
“道長,你這一陣子幹嘛去了?問你說什麼也不說,一直都是這副老樣子!”
道癲笑著說道:
“我去了趟果脯那邊。”
“去果脯?你去果脯幹嘛?”
“你忘了張嬸說過,她去監獄探親之前去了趟果脯嗎?”
道癲這一說我想起來了,這話確實是張嬸親口說的。
“然後呢,去果脯查出什麼了?道長,我覺得這個張嬸沒問題,我跟她接觸了幾天,她絕對不會是教唆果農埋貓墳那麼殘忍的人!”
道癲笑著甩了一下浮塵,緩緩說道:
“哎呦,那你就錯了,這事啊,還真是張嬸幹的,隻不過張嬸在果脯惹了邪祟上身,從那之後到果園之間的事兒,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什麼?邪祟!六叔嗎?那既然這樣的話,張嬸也算是無辜的,我們找墳的線索不就又斷了嗎?”
道癲這話聽的我很驚訝,我一邊開著車不停的轉頭看著他問。
道癲搖搖頭笑著說道:
“那可不是,這趟我可弄清楚了好多事兒呢,線索夠了,現在就差找他的老巢了,這東西,真厲害!”
道長說的我莫名其妙,說道:
“道長你還不知道呢,就在你走的這兩天裏,六叔在我眼皮子底下又殺了兩個人,他確實很厲害,不過我真搞不清楚他為什麼殺人!”
道長聞言卻搖頭笑笑說道:
“六叔不算什麼,他倒沒事!”
六叔沒事兒,不算什麼??
道長這不經意的話,把我整懵了,他不剛剛才說六叔很厲害嗎?
我納悶的想著他這話,越想越不對勁,最後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認真的轉頭看著道癲問道:
“道長,什麼六叔不算什麼,我怎麼感覺你跟我說的不是一個人呢?”
道癲還是在一邊咧嘴笑著沒有說話。
我越來越莫名其妙,我想起老劉跟我說過,道癲本事很大,他如果下山,不是有人情,就是有大患。
六叔算不算是大患?
我突然晃過神來,驚恐的問道:
“道長,你跟我說實話,你這次下山到底是不是來抓六叔的?”
道癲笑的聲音越來越大,望著車窗外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