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記得我的話,從今天往後,睡覺一定鎖門,後半夜別出來,她怎麼叫你也別出來!”
大鷹哥這話說的有點門道,為啥一個勁讓我鎖門?他是怕嫂子把持不住啊,還是怕我把持不住啊?
或者.....我想起了那瘮人的唱戲聲。
我有點害怕,問道:
“大鷹哥,天天晚上唱戲的到底是不是嫂子啊?”
大鷹哥點頭說道:
“是你嫂子沒錯,她精神不太好,不認得人,我怕傷著你!”
原來這樣,我鬆了一口氣,二半夜的不睡覺,先洗衣服後唱戲,這精神頭確實有問題。
跟大鷹哥又聊了幾句後,老劉也正好來找我了。
我趕緊回房收拾一下,跟老劉帶上鐵鍬背上竹筐,再次出發去那陰森恐怖的寡婦廟清理人骨頭!
路上,我問老劉在張老板家住的習不習慣,老劉點頭說他住在哪裏都一樣。
為了安全起見,我又問老劉我住這大宿舍像不像是有鬼的樣子。
老劉毫無猶豫的搖頭告訴我說沒有陰氣,讓我踏實的住。
得到了老劉官方的辟謠,我才徹底安心了。
再次來到寡婦廟,想到裏頭耳房裏那遍地密密麻麻的白骨手,感覺我渾身都不得勁。
老劉看起來絲毫不懼這些,來到廟門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抬腳邁了進去。
上一次見過這情形心裏多少有了底,如今再看到這遍地的骨頭,也勉強抵禦的住了。
老劉一聲令下,我放下竹筐,咬著牙輪起鐵鍬開始往筐裏撮。
這一會的功夫,累的我滿頭大汗,竹筐也裝的滿滿的了,老劉往外一指說道:
“你去把這筐骨頭倒在外邊草殼子裏,一會咱們抓完蛤蟆再去埋了!”
我應了一聲,低頭剛要捧起大筐,忽然覺得一陣涼風順著我的衣領子吹了進去。
我驚慌的抬頭一看,那具懸掛在房梁上的屍骨正跟一個風鈴似的來回擺蕩,嚇的我趕緊往後一退!
指著它驚恐的對老劉說道:
“老劉,要,要不咱先把這副骨架摘下來吧,看她就這麼在這晃悠,我瘮得慌!”
老劉冷笑一聲說道:
“寡婦上吊死的,死的沒冤沒怨,你怕個啥?”
老劉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有本事我沒有啊,我擺了擺手說道:
“老劉你別跟我講理論了,趕緊先把她放下來!”
看我堅持,老劉也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幅骨架能夠保存的這麼完整不撒不落。
但人死後講究的是入土為安,又不講究骨架健全好看,我沒多想,舉起鐵鍬想去割斷房梁上的繩子。
這鐵鍬剛一碰繩子,忽的又一陣涼風吹了進來,隨風飄來什麼東西直接蒙在了我的頭上。
我嚇了一跳,慌亂的兩隻手一頓亂抓,把頭上蒙住的東西拿下來一看,居然是一個紅色的女人肚兜!!
這.....
我心裏一緊,顫抖著問道:
“老劉,大白天的,這紅肚兜哪飄來的?是這寡婦不讓我動嗎?”
老劉也頗感奇怪的左右瞧了瞧,搖搖頭說道:
“確實是有個說法,挖死人骨頭的時候如果挖見了還沒腐爛的紅肚兜,就說明死人不高興了,不可以在繼續動了!”
我深吸一口氣,打消了這個想法,說道:
“算了,她不讓動,喜歡掛在這當風鈴就讓她當吧,咱們繼續清地上的骨頭,清完了好去柱子那邊抓蛤蟆!”
老劉點了點頭,我放下鐵鍬捧起這筐骨頭倒在了離廟門不遠的地方。
就這麼裝了兩筐,我忽然聽的這層骨頭深處響起了一陣“嘶嘶”的聲音。
老劉似乎也聽見了,緊張的盯著裏頭看。
這“嘶嘶”的叫聲越來越多,聽的我頭皮發麻,條件反射的拉著老劉往後退了幾步。
“砰”的一聲,廟門外邊想起了一陣脆響,我驚慌的往廟門外看了一眼。
老劉卻拉著我使勁往外拽,一邊拽一邊說道:
“出去,快!”
我不明所以的又轉回頭一看:
那地上一層的骨頭下邊竟竄出了無數條花花綠綠互相纏綿的長蛇,正一邊吐著蛇信子,一邊朝向我們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