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骨頭太多了咱也沒帶個家把事,也不能踩著人家的屍骨進去找蛤蟆呀!”
我點頭讚成,捂著嘴趕緊跑出了廟門。
老劉沒有停下腳步,出了廟徑直往下山坡的方向走。
我追上去說道:
“怪不得村民一提到寡.婦廟都嚇成這樣,是他媽的嚇人,有密集恐懼症的估計看一眼都得直接昏過去!”
老劉冷冷說道:
“我看了一下,在最裏頭房角位置是有一個大柱子,估計就是郭大膽兒說的底下蛤蟆成堆的那根柱子!”
我歎了口氣回道:
“怪不得這小子也不敢來了,這地方哪是人待的,比我當時在殯儀館都陰冷!”
“咱回去取把鍬,取個大筐把這些骨頭都收了埋掉!”
“嗯”我不情願的應了一聲,老劉上下嘴唇一碰,說的輕鬆,但這收骨頭埋骨頭的活兒還不都得我來幹!
“老劉,你說這遍地的人手擺的整整齊齊的,是不是郭大膽兒幹的?”
老劉搖了搖頭。
“不像!”
“那就奇怪了,誰這麼變態呢?”
跟老劉又聊了幾句便走下了山坡,看到我倆回來後,當時攔著的老鄉又湊了過來,緊張的問道:
“咋樣,去廟門口了,沒進去吧?”
我怕她害怕,擺手回道:
“沒進去,就在門口往裏看了一眼!”
老鄉看樣子還要繼續問,我跟老劉趕緊側身走了過去。
人就是這樣,又害怕又想知道,又貪財又愛命。
回道了春秋皮革廠,聽說我們去了寡.婦廟,張老板激動的問我們情況。
待老劉簡單介紹後,他若有所思的愣了神,半晌才恢複過來強顏歡笑說道:
“這都下午了,天快黑了,別太急,明天起早再去吧!”
我看了老劉一眼,見他點頭,便答應下來。
大鷹哥白天要照顧市裏的生意,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才回來。
明天還要起早去寡.婦廟抓蛤蟆,晚上的這頓飯我說什麼也沒跟他喝酒。
飯後,大鷹哥摟著我的肩膀往宿舍樓走,我不好意思的問道:
“大鷹哥,這宿舍樓那麼大,你為啥自己住裏頭啊?”
大鷹哥笑著說道:
“我打呼嚕啊,我睡著了那呼嚕響的樓上樓下都不用睡了,被鄰居投訴多少次了就索性搬這裏住了,打擾你睡覺不?”
“啊,沒事兒,我也打呼嚕!”我苦笑著應付一句。
打不打呼嚕倒不是重點,我其實想讓老劉搬過來陪我住,但我這三十多歲了,又礙於麵子實在不好意思張嘴。
回到宿舍在大鷹哥房間跟他天南地北的聊到了晚上十來點鍾,我見時候不早,便張羅回房休息了。
大鷹哥知道我早上有事也沒留我,回到房間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去多想,看了一會魏有誌的日記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是幾點鍾,我恍惚間又聽到了洗漱間傳來的“嘩嘩”流水聲。
我困勁正濃眼睛都懶得睜開,隻是想著,嫂子又來了?又在洗衣服嗎?
等這陣水流聲消失後,緊接著傳來了昨晚一樣的京劇聲。
二半夜的,這京劇唱的有點瘮人。
特別是,這女嗓的聲音尖細持久,饒的我心煩意亂,最後實在忍不住暴躁的坐了起來。
我正想著怎麼去找大鷹哥說,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唱京劇的女聲這次好像不是從大鷹哥房間傳來的!!
這個人,好像正在我房門口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