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從張老頭的背包裏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可把我嚇了一跳。
白帆注意到我神色緊張順著我的視線看到這場景直接嚇的叫出了聲。
前邊走著的老劉和張老頭聽到叫聲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
“怎麼了?”
白帆指著張老頭的背包小聲說道:
“張大爺…你..你這背包咋往地上滴血呢?”
張老頭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了回來,笑嗬嗬的說道:
“不是血,你看錯了吧!”
見張老頭狡辯,我生氣說道:
“黏糊糊的紅色,咋不是血,你把包給我看看裏邊裝的啥?”
說著我便伸手過去搶他的背包,還沒等張老頭說話,他的徒弟小周橫在了中間,皺起眉頭低聲說道:
“哥們兒,包裏是我師娘的屍骨,你動手就過分了!”
老劉見我們起了爭執,冷聲勸道:
“行了,包是人家的,打不打開不是你說了算!”
我有點急了,說道:
“從一天早上發現那護林的漢子不見了我就覺得不對勁,你這包裏流血的東西到底是啥,保不準裝著人家的屍體碎塊呢!”
白帆聽我這麼一說,當時就嚇的往後退了幾步。
張老頭聞言笑道:
“小兄弟說話得講究根據,你見到我殺人了?我這麼個糟老頭子殺的了他嗎?人家手裏還有槍嘞!”
“那你就把背包打開給我們看看就完事了!”
張老頭笑著點點頭說道“行,那就給你看看。”
說著便把身後的背包拿下來當著我們眾人的麵拉開了拉鏈。
雖說這麼多人在場,但想到包裏裝著的腦袋胳膊腿兒啥的屍體碎塊,還是有點打怵。
我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裏準備,盯著背包看。
“呲----”
背包拉開後,裏麵露出了那副白骨,但是除了白骨外,似乎沒有其他東西了。
我難以置信的湊過去看個仔細,這一瞧發現,背包裏頭滿滿登登的全是白骨,還真沒有位置裝別的。
張老頭見我驚愕的神情,笑著說道:
“小夥子,你看有屍體碎塊嗎?”
我難以置信的盯著包裏的白骨,忽然又覺得不對勁,這副骨架我之前看過,早已經風幹的嚴重,上麵坑坑包包的沒有一點光澤,但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一樣了。
這裏的每一根骨頭都光滑明亮,像是剛剛剔出來的一樣!!
可即便是這樣,血從哪來的呢??
我正疑惑不解的思考,張老頭笑著又把拉鏈拉上了。
“就說你是看差了,可能是前幾天下雨,包濕了流了點水,再給你看看包底下!”
說著,他又抬起了包把背包底下展示給我看,背包淩空後,卻也再沒滴血了,他的背包是深褐色的,就算流過血跡也實在難以分辨。
我跟白帆疑惑的對望了一眼,又低頭看去,他走過的路上,確實有著一排血跡。
小周笑著說道:
“這地上的幾滴血也不是老師包裏流出來的,是我流的,昨晚睡覺不老實,不小心把胳膊劃了個口子,現在還淌血呢,你們看!”
說著小周擼起了袖子,露出瘮人的一塊傷口,整個小胳膊從手踝到胳膊肘,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撕開了一個口子,肉在外翻,鮮血直流。
老劉見了這傷口沉聲說道:
“傷的這麼嚴重,怎麼不包紮起來呢?”
小周似乎不疼不癢的,笑著說道:
“敷了藥麵兒了,等一會止血了再包!”
這麼個背包流血事件,被老頭和徒弟兩個三言兩語就輕易化解掉了。
老劉見狀,不再多說,就招呼我們趕緊趕路了。
要是說我一個人看花了眼,是沒準兒的事,但是白帆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剛才那背包在流血。
白帆在整個過程中雖然沒插嘴說話,但看得出來她十分害怕,一路上緊貼著我走。
我們照著地圖在長白山林區裏走了整整兩天兩夜,讓人振奮的是,並沒有出錯,已經離地圖上標注的終點越來越近了,而且在臨近下午的時候還突如其來的下了一場大雨,這一風一雨的說法也齊全了!
但是離紅葉穀越近,我這心就提的越緊,張老頭和他那個徒弟絕對有問題,他們去紅葉穀的目的我還不知道。這要是一起進去了,還指不定發生什麼呢。
我們這一路走來,感覺到身邊的楊樹明顯變多了,老劉說過,紅葉穀穀口栽的就是楊樹。
看到了希望,大家走的越來越起勁,不知不覺天又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