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冷哼一聲把棍子放下,對著旁邊的婦女丈夫說道:
“沒事了,鬼過人身子,難免要把主人閃一下子,這老太太一會就醒了,你晚上去給你二姑燒點紙!”
婦女丈夫點點頭聞言半信半疑的過來扶起了老太太,沒過一會,這老太太居然還真睜開了眼睛,左右看了一眼,下床問道:
“孩兒她媽咋樣了?”
這一下子,四周的家人都不笑了。
婦女丈夫激動地合不攏嘴,握著老劉的手連連道謝。
這一幕旁邊的大衣男可全都看在眼裏,他剛才拿著毛筆又畫符,又念咒,結果這婦女大姐隻是動了一下,再沒有任何反應。
老太太身上的鬼已驅走,現在隻剩下大衣男麵前的婦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大衣男出了一腦門子汗,又從兜裏掏了半天,拽出一條黃紙,一盒朱砂,拿著毛筆沾了一下朱砂,在黃紙上刷刷刷,畫了一條符咒。
老劉見到這張黃紙,也頗感驚訝,說道:
“呦,厲害了,茅山的黃紙符你也會用?”
這大衣男冷笑一聲,左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右手拿著黃紙符往婦女頭上一貼。
“啊”的一聲尖叫響起。
嚇的周圍的人也跟著叫了起來,趕忙四下奔逃。
待眾人躲遠了回頭一看,這婦女正瞪著眼睛用極其哀怨的眼神盯著大衣男。
大衣男表情呆滯,顯然這婦女如此表現出乎自己意料。
趕緊又從包裏掏了半天,拽出一個穿著紅繩子的秤砣。
想也沒想的就給這還貼著黃紙符的婦女套在了脖子上。
老劉又是一驚:
“呦,清微派的千金砣?”
這大鐵砣掛在了婦女的脖子上,婦女突然一愣,沒做任何動作。
大衣男看到婦女不動了,不禁笑了起來,說道:
“小鬼,還敢在我麵前撒.....”
野字還沒吐出口,這婦女突然緩過神來,發了瘋似的伸手向前一抓,大衣男沒來得及躲閃,臉上被抓出了兩條血淋淋的大道子。
我們幾個男的趕緊衝上去按住婦女,他丈夫實在看不下去了,衝著老劉說道:
“老大哥,求求你幫幫忙,這樣也不是辦法!”
老劉點了點頭,這次沒有商量,出人意料的抬起棍子就打了過去,這一棍子狠狠實實的落在了婦女肩膀上。
他丈夫知道老劉的厲害,這次也沒再阻攔隻是閉上眼睛不忍看下去了。
一棍下去,婦女哀嚎一聲,力氣突然變大了幾倍,我們四個男的都按不住她,她竄出去奔著老劉抓了過去。
老劉躲閃不及,一個跟頭栽倒了,後腦勺狠狠的磕在了電視櫃上。
這一屋子人嚇的“媽呀”一聲都跑了出去。
這婦女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老劉,像是要活撕了他一樣,又衝了過去。
我見狀趕緊從後麵抱住她,大喊一聲:
“老劉,你快跑!”
老劉捂著後腦勺緩緩站了起來,手上全是鮮血,沉思片刻,把血抹在了棍子上,抬起棍子照著婦女腦袋又是狠狠的一下子。
“砰!”的一聲,這屋子裏包括窗戶在內的所有玻璃製品全部爆裂開來,灑落一地。
婦女挨了這一棍子,終於再沒力氣,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他丈夫在門外看著婦女暈倒,才緩緩試探性的走進屋子。
老劉虛弱的捂著後腦勺,勉強站住身子,說了句:
“她沒事了,扶她起來吧!”
說完這句,老劉便如一個斷線的風箏一般倒在了地上。
婦女丈夫見狀,趕緊喊道:
“街對麵有家醫院,快送醫院!”
我趕緊跑過去,背起老劉就往外跑。
這一路上,老劉的血越流越多,流的我心直發慌。
把老劉送到醫院搶救室之後,我還是放不下心,來回的在門外踱步。
不一會,護士開門出來見到我問了一句:
“你是他的家人嗎?”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他怎麼樣?”
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沒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