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轉頭說道:
“你不用怕,把這個戴上就沒事!”
說罷扔給我一個串著一枚銅錢的繩子。
我接過來打量一眼,這枚銅錢十分古樸,經曆歲月更迭,上麵的花紋已被磨平,但隱約可以出一隻猛虎的圖案。
我歎了口氣,把銅錢項鏈戴在了脖子上,瘸著一條腿,跟老吳朝虎腰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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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造訪,這村子裏的一切已然很熟悉了。
走在村路上,我低聲問老劉說:
“村長都死了,我們住哪啊?”
老劉“咳咳”咳嗽兩聲說:
“還得住村長家!”
再次來到村長的小屋,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濕了,幾天前,村長還滿麵紅光的招待我吃喝住宿,這轉眼間就天人永隔。
屋子裏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東屋的血跡還在,每每看到,都會令讓我痛心疾首。
老劉看出我傷心自責,冷冷的安慰一句:
“行了,都三十而立的人了,心眼別跟個針別是的!”
“老劉,你不是說那吃人的小子已經廢了嗎,你還要來這幹啥?”
劉慶祝坐在炕上把腿一盤。
“找東西啊!”
“找東西?虎紋銅錢都在你身上了,你還找啥東西?”
老劉沒搭理我,打了個哈欠,就躺下睡覺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又拿他沒辦法。
拄著拐杖去院子裏抽根煙。
我正心裏想著事,一個手裏牽著小女孩的老大爺正好從院門前路過。
這正是死了黃牛的爺孫倆,老爺子看見是我一臉惶恐的擺手讓我過去。
我掐了煙,蹦出了院子笑著問候道:
“老大爺最近挺好的?”
老爺子沒跟我客套,低聲說:
“小夥子啊,你咋不聽話又來了呢?”
“我也不想來啊大爺,實在是有事要處理。”
老大爺把頭朝我跟前一湊,說:
“我聽說,你就是每晚開13路末班的司機?”
老爺子這話讓我頗感震驚。
“是啊,從長新街到造紙廠,大爺你聽誰說的啊?”
老爺子一臉的著急說:
“那你就更不能來這村子了,你不知道十年前你前麵那幾個司機啥下場嘛?”
十年前水庫的幾起車禍,除了老吳,知道的可沒幾個人。如今在這大爺嘴裏說出來,我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大爺,您還知道十年前唐娃子水庫的三起事故?”
老大爺看樣子有點懵。
“你在說一遍?”
“您說的三起事故啊,三個司機載著三車人,衝唐窪子水庫裏去了”
老大爺歎了口氣問我:
“幾個司機?”
我不明白老爺子是啥意思,又重複了一遍。
“三個啊,三個司機載著三車人衝水庫裏了,全死了!”
老大爺一臉愁容的搖了搖頭。
抬起右手比劃了個“四”的手勢。
我心頭一震。
“還有第四個司機?”